今时不同往日,她的身体机能能维持她饿上一段时间,不能跟常人相比,但也差不了多长时间。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干活不要往死里干。”周围除了田甜没有其他人,田富贵也不怕人说啥,他用力的拍打着桌子。
不怪他那么生气,田甜之前都是控制好量了,这段时间,翅膀长硬了,秋收的时候那样,现在收地瓜又这样,看来是皮痒了。
“大伯,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我长大了,身体好多了。”田甜一脸正色,她知道田富贵的担心。
小的时候,田富贵就带田甜到镇上的黑瞎子那里算过,田甜活不长,每一天都是阎王爷给的。
打那以后,田富贵对她爹那叫一个狠,动不动就棍棒教育,不知道的还以为田壮是他儿子。
“好多了的人脑袋能磕成那样?”田富贵气到不行,田甜可是他的心肝宝贝,阎王爷要带走她,那得问过他这个活阎王。
“那是不小心,我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我心里有数,不是回光返照,放心。”田甜拍着胸脯,给田富贵保证自己没啥问题。
“小力点,不知道自己力气大啊。”田富贵赶忙跑到田甜跟前,抓住她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田甜打在田富贵身上。
“真没事,我什么人你忘了,我明年无论如何都会去学校读书,过段时间高考了,我给你拿个大学生回来。”田甜看到田富贵眼眶泛滥,泪珠准备落下,她是真的怕了这个小老头了。
“村里今年水稻会丰收,跟你说得稻田养鱼,还有脱粒机拖不了干系,这些大伯不能给你争取先进啥的,现在的地瓜都没有你的名字,大伯心里委屈。”
田富贵在第二天跑到镇上黑瞎子那,准备找他算账。
黑瞎子不是在诅咒田甜吗,这事他说什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在他的拳头准备招呼上黑瞎子时,黑瞎子蹦出的那句话,他到现在牢记在心,“贵人下凡历练,身子太弱,承受不来那么多贵气,17岁是转折点。”
今年田甜刚好17岁,他那段时间对田甜盯得紧紧的,刚一放松,田甜脑袋就磕到,气到他都想拔了田壮的皮。
田甜如果有这些功名加身,她的身子骨承不承受得了他不知道。
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陈明之前私下找过他说,给田甜一个市或者省的先进个人,他拒绝了。
这事他其实挺愧疚的,特别是看到田甜在田里那么用力的干活,愧疚简直要把他给压垮了。
“大伯,我是你一手带大的。为人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如果我介意,就不会说出来,也不会去做。”田甜一脸的无所谓。
对田甜的脸看了许久,田富贵终于确定田甜是真的无所谓,他身上的愧疚稍微小了一点。
“那你也不能干活那么猛,往死里干,咱不缺那点工分。”田富贵想到田甜都已经将家里欠的工分都清完了。
还这么用力干农活,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怎么干。
“我为明年准备,明年读书要专心,今年能多弄点工分是一点。”田甜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听听这口气,好似田里的工分是她想要就能拿到似的。
田富贵再三确认,田甜是真没事,让她下午找赵光荣,教村里人做地瓜干。工分什么的,他会尽量跟赵光荣提提。
田壮两口子的工分,除了田甜,谁都甭想领到。
午后的村里办公室,秋老虎已经慢慢走远,空气也不再躁热,村里的大小干部心里都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