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和秋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姐会这么紧张这个赵公子,可是看着大家都在为这个赵义伤心和努力,两人也受了这气氛的影响,紧张得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晤语一直按压着,秦绮看着看着,便是又扑了过去。
她推开了晤语,用力地拍着赵义的脸,他没有反应,她便是毫不迟疑地俯下了脸去。
“你干什么?!”
顾若棠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沉声冷道。
“我在救他!!”
秦绮想要推开他,可顾若棠的双手纹丝扳不动。
秦绮红着眼与他对峙着:“你放开我!我在救人!”
“谁像你这么救人的?你是我的妻子!你把我这个夫君置于何地了?!”
顾若棠的手劲大得很,他的神情也跟秦绮的一样既愤怒也沉冷。
秦绮冷笑着看他:“在你的眼里,你的面子,比人命还要重要是吗?”
她眼里的神色既悲且凄,带着讥诮冷蔑。
顾若棠被她这神色看得手上的力也重了几分,他咬着牙,然后沉声说道:“那你要怎么救?”
施戈在旁边着急,看着这二爷和二夫人,他急道:“二夫人,您要是有法子就赶快呀,您说,我来救!您不合适,我是个奴才,我不怕!”
秦绮冷冷地看着这顾若棠一瞬,然后沉了声转头跟施戈道:“清理他嘴里的异物,捏着他的鼻翼,对着他的嘴吹气!”
施戈听得人都懵了。
还有这样救人的?他没反应过来。
晤语也没理会其他人,照着二夫人的说法,便是捏开了赵义的嘴,并没有异物,所以他下一刻就捏了赵义的鼻翼,然后毫不迟疑俯身了下去。
晤言和施戈看得眼都瞪大了。
晤语吹完了气,然后侧了头去问二夫人:“然后呢。”
顾若棠仍是抓着秦绮的双臂,秦绮也没有再挣扎,跟晤语冷静地说着她所知道的心肺复苏术。
于是晤语便又重新再压赵义的胸口,再给他吹气,观察他胸部是否有起伏的状态。
就这样,所有的人,除了顾若棠外,都在看着晤语的行动,直到那赵义,果然又恢复了呼吸。
……
赵典和其他的几个奴才被晤言押着扔进了京兆府去。
而赵义虽然救了过来,但他的一身伤,不宜走动,所以只能留在了护国寺养伤。
回去的时候,顾若棠和秦绮坐在一辆马车上,顾若棠冷冷地看着秦绮,秦绮撇开了眼,根本没看他一眼。
直到回了府,秦绮也没跟顾若棠说过一句话。
夜里风又大了,晤语和晤言坐在屋里一起吃晚饭。
晤言盯着晤语,时不时地眨上一下眼,但眼神就是不移开。
晤语手里拿着箸子,抬眼看着这已经盯了他一天的晤言,没什么神情地说道:“你看够了没有?”
晤言顿时便回过了神来,移开了一下眼睛,可又马上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晤语沉了脸色了。
晤言说道:“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你会这么相信二夫人呀?这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的救人的法子,而且还是对着一个男人……”
晤语看了他一瞬,然后说道:“在人命面前,我跟二夫人保持一样的态度,救人要紧,如果那一刻,只有这一种办法,再犹豫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从自己手上失去了,那又何必当时花费这么多心力去救他呢。”
晤言看着他,忽然油然而生了一种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