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是嫁妆的事。”
“嫁妆?”云覃笑了笑,“亲都没定呢,你这丫头就来跟我讨要嫁妆了?放心吧,嫁妆不会缺你的。”
“阿爹,是阿姐母亲的嫁妆。”
云覃明白过来,又有些疑惑:“怎么了?那嫁妆可不是你能动的。”
“不是…是阿娘,她动了嫁妆,现在填不了了。”
“什么?”
云覃拍板而起。
“她动了多少?”
“大半都动了。”
云覃着实被吓了一跳,阿笙母亲的嫁妆,就算剩下一半,也有很多啊。
阿霞她居然动了一大半。
“嫁妆都哪儿去了?”
云清拿出一个账本,递到云覃面前。
“阿娘不是个会算账的,这些年每拿一样东西出去,都会记下来,日积月累下就…”
云覃翻开账本,一页一页的看,越看越快,到了最后,不用看也知道,东西去了何处。
“都拿给了冯家?”
“是,阿娘拿去填了舅舅的缺。”
“这个冯钰!”云覃咬牙切齿,再坐下去,“他搬空了大半侯府啊…”
“阿爹,这事希望您别怪阿娘,她就是性子软。”
“她性子要不软,能被冯钰那小子骗了去?”
云覃话里阴阳怪气的。
“你母亲呢?没脸来见我,就派了你来?”
“不是,阿娘一时还不想告诉阿爹,她四处奔走,想悄悄把空缺补齐了,可这么大的空缺,如何补齐?”
云覃都快气疯了。
他当初可是清楚的记得啊,阿笙母亲带了整整一间房的宝物来。
可这十几年,竟然一件件搬空了一半,他心痛啊…
“赶紧叫她回来,败家娘们儿,别在外边丢人现眼了。”
冯霞一个妇人,如何能找到办法补齐这空缺?
莫非是借高利?
希望这妇人别这么愚蠢了。
云清赶紧派人找了冯氏回来。
冯氏风风火火赶回来,对上云覃那张冷淡的脸,便知完了。
“侯爷,一切都是我的错,您责罚我吧。”
冯氏一旦哭,便弱风拂柳的,云覃一般会心软。
但这次,他觉得着哭哭啼啼的妇人很烦。
“这么多东西你全搬去了娘家?可真有你的。”
“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不去把东西要回来?”云覃冷哼,“你那弟弟能一次败了这么多东西?是他唬人还是你唬人呢?”
“我没说谎,都给他了。”
冯氏要去拉他的衣袖,却被云覃无情甩开。
“那就是他唬人了,你明天就去,他们家有多少要多少回来,这么大的空缺,你叫我怎么跟老太太交代?”
老太太这几年是清净了,可前些年,可是不知天高地厚大性子。
那要是闹起来,谁管得住?
冯氏点点头:“是!我明天就去,你别生气。”
“我懒得和你生气,你们那一家子,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你自己也没个掂量?”
云覃再一甩袖子,离开了这院子。
冯氏欲哭无泪,云清上来扶住她,“母亲,您不能再心软了。”
“是,我知道的。”
冯氏看着这个女儿,心也定了定。
…
第二日,云笙起了,便开始收拾了东西准备回秦王府。
云老夫人拉着她很是不舍。
“真的已经想好了?”
“是!想好了,阿婆别为我担心了。”
“那好,你一切好好的,阿婆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