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朴刀朴实是朴实了些,然孙二娘怎是能忘!
就是这把刀,当年在十字坡里砍了广惠和尚的脑袋,从此让孙二娘见识了张青能耐,也一直跟着张青左右。
虽不是什么神兵利器,然张青常说兵刃要常伴,才是耍的顺手。
日常轻易不动,更是常放身边。
如今被父亲拿出,显然是当真实话了。
心头一阵激动,再难自禁,终于崩溃呼道:“妾身犯下此罪,却得王上饶恕,如今更受其念,实在是...”
终究还是万千话语在心头难开,就算是面对的是自己父亲,孙二娘却也情难自抑。
孙元自也见得心痛。
自家小女与张青一路走来何等不易,如今却阴差阳错,造成这般局面。
好在那张青倒是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面上罚的这孙二娘,心里却还念着,也不枉自己当初没一棒子敲死了他。
却听这孙元又道:“王上交代了,直叫你好好练武,莫坏了原本功夫。”
“日后待机会成熟,还会把你唤回身边。”
说着也是感叹道:“唉!张青也当真算重情了,闺女啊,日后你可千万别再做啥事了!”
自打被赶出了张青身边之后,孙二娘是自觉缘分已尽,才日夜困苦,差点自己逼死自己。
如今却第一次听闻还有希望回的张青身边,更是言之凿凿,不似宽慰之言。心头一激,只颤抖着接过那把朴刀,睹物思人,直点头应道:“既然是官人交待,妾身必然铭记在心,不敢放松半点!”
孙元见孙二娘神情终于恢复了些色彩这才送了口气。
唯独就担心孙二娘听闻张青纳新而崩溃,一时寻短见啊!
眼下虽然瞧孙二娘死死盯着这朴刀的神情也有些偏执,却总算也是偏移了注意力。
“罢了,便先如此吧!”
“就不知道自己原来那好女婿,叫二娘勤练武到底为何。”
“难道又是要让她上战场?”
“搞不明白啊!”
…
王府里的事情大概也就先如此了,毕竟称王的影响可远比什么三女入府的消息重大多了。
几方反应,也耐人寻味。
淮西王庆是第一个来道喜的,并也把张青以齐王相称。
眼下几方势力之中,王庆确实属是最弱,对强大的梁山如戏态度,倒是也难怪。
只是王庆虽弱,却地处关键之地。北抵朝廷,东接方腊,与青州梁山,却难得的半点未接壤。
形成一个对角,互相牵制着朝廷与江南。
其来示好,张青当然也和善回应。
只是除了王庆之外,朝廷与方腊这头反应就耐人寻味了。
朝廷自然不用多说,乱臣贼子,起乱造反,管你称王称帝,哪会相应。
除了连下诏令,叫张叔夜速速灭敌,当也不会有太多反应。
只是江南方腊,却似乎根本没有听闻这梁山的消息一般,连个表面功夫也没有。
这事实在不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