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鲤指着晾衣杆,嘻嘻一笑:
“三寸哥,皮卡丘睡衣拖鞋我都帮你洗好了,电动牙刷漱口杯也捡回来洗了三遍,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李善忖看看随风飘扬的皮卡丘,又看看重新摆上情侣牙刷漱口别的洗手池,瞪大眼睛:
“你又要搬来住?”
“嗯。”
姜青鲤用力拖起李善忖,指着奔驰后备箱,撒娇道:
“三寸哥,箱子太重帮我搬一下嘛,里面有阿离花间舞的衣服哟,待会儿我穿给你看。”
李善忖吞了一口唾沫,忍痛抽出手臂:
“你不回家,你姐不管,老姜也不管?”
“哼,你别提我爸。”
姜青鲤翘起嘴巴,委屈道:
“要不是他天天和我姐吵,我至于离家出走吗?”
李善忖想起老姜暴脾气,苦笑摇头:
“镇上你姐不是有宿舍?”
“田钩天天来。”
姜青鲤嘴角一撇,不屑道:“看到他就烦。”
李善忖挠挠头,没说话。
姜青鲤又开始撒娇:
“三寸哥,我都无家可归了,就可怜可怜我嘛。我还有不知火舞的原皮衣服哟,你给我拍照好不好?”
李善忖倒抽一口凉气。
过分了啊。
把我当什么?
我又不是陈老师这样的摄影爱好者。
李善忖思索再三,冷静道:
“那我要学单反了,听说哈苏最适合新手,我去搞一部来。”
姜青鲤嘻嘻一笑,耳朵根子不易察觉的红了。
玩笑归玩笑。
李善忖打电话给姜红鱼,确认是她同意姜青鲤来老屋住,才从奔驰后备箱拎出沉重的箱子。
临进堂屋前,李善忖拦住一脚跨过门槛的姜青鲤,正色道:
“你姐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姜青鲤笑道:
“她说,让我想想你的大名。”
李善忖愣住了。
姜青鲤抬头微笑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
…
昨天把高高竖起的中指从车窗收回,委屈的姜青鲤就埋头抱住双膝大哭起来,进了镇政府宿舍楼,还是哭哭啼啼抽噎不止。
姜红鱼沉着脸去上班,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叫醒了双眼通红的妹妹,笑道:
“行啦,你三寸哥逗你玩呢,他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干什么事都谋定而后动,高中认识开始就没见他吃过亏。”
姜青鲤马上从床上蹦起来,惊喜道:
“真的?”
姜红鱼点头笑道:
“当时我只是怀疑,后来传出消息才确定。三寸不但把地退了,租金也没要乡亲们还,投资大棚的还钱不要补偿——
姜青鲤充耳不闻,大声打断:
“姐你说他逗我玩呢?”
“嗯?”
姜红鱼点头道:
“以他性格,那曾二牛不把裤子赔光才怪。我就担心三寸下手太狠,那些老人家可是经不起他折腾——”
姜青鲤跳起来就把衣服往箱子里塞:
“姐,车钥匙呢?”
姜红鱼一愣,奇怪道:
“这么大晚上,你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