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只是下意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叶藏接过落下的长枪,一个甩手便将其掷出,且看那银枪摇摇晃晃,却深深扎入一棵粗壮的桃花树,又见白烟从枪杆末端腾起,随后便是一声草木崩裂之声,那银枪竟爆炸开来,化为齑粉,随风消散,只留下那一只精钢锻造的枪头,还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银枪。
尹温烈闻声抬头望去,双眼瞪得滚圆,全然不敢相信叶藏的武功竟高深至这般地步,右臂酸麻难耐,但他仍紧咬牙关,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站起身来,表情复杂的望着若无其事的叶藏。他的手掌早已不再滴血,叶藏似乎也对此不甚在意。
“你......”尹温烈不知是喜是怒,是庆幸还是愁苦,方才若非叶藏将他长枪打落,只怕他的右臂也会像那枪杆一般灰飞烟灭。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分明都是这叶藏,他又为何要救自己?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始终没能想明白,闹了半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叶藏却转过身对他和蔼慈祥的笑道:“尹将军,你破了老夫的手掌,老夫坏了你的银枪。如此一来,也算是互不相欠了罢?”但尹温烈便强提一口气,垂着那依旧酸麻的右臂,快步上前,满脸困惑,逼问叶藏道:“前辈的武功惊世骇俗,天下少有,为何执迷于困住在下?你我虽从未谋面,亦无甚冤仇,倘若前辈想取在下的性命,那便来取好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尹温烈的口气极为不悦,满脸写满了不解与愤怒,叶藏后撤半步,终于严肃起来,轻咳一声,拱手拜道:“因为此事只有你尹将军做得,我等做不得。老夫纵有通天之才,恐怕也是无能为力。所以这才费尽心思想将将军留在谷中,欲托付一件要事。只因事关重大,心急如焚,因此有些唐突。多有冒犯,还望将军恕罪。至于小女与顽徒之所以会将将军带到此处,纯属意外......”
“那前辈究竟意欲何为!可否告知在下?面得纠缠这许久,还未明白其中缘由!”尹温烈愤愤挥振衣袖,却见叶藏这般诚恳,又是老前辈,不好发作,有气无处宣泄,也只得背过身去,唉声叹息,苦苦摇头。
可就在此时,那叶藏竟不顾自己的身份,拨开衣袍下摆,竟面朝那尹温烈单膝下跪,拱手作揖。尹温烈闻听身后闷响,下意识的回头扫了一眼,惊见叶藏如此,大为震撼,慌忙上前搀扶,口气也缓和了许多:“前辈何以为此?有话便说,在下自会斟酌!”
“老夫恳请尹将军以天下为重,以大姜黎民百姓为重,出手相助!如今正是风云变幻之际,倒悬危难之急,若再晚些时日,只怕我大姜百姓都将深陷于水火——”叶藏语速极快,情真意切,说到要紧处,语气还略带哽咽,叫尹温烈感同身受,绝不似谎言欺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