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索性不再理会这个问题了,在重新梳理了情绪之后,陆修远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刻苦攻读。
当他又一次翻开汪昂的《汤头歌诀》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这次读书怎么跟以往不一样了,读《汤头歌诀》的时候,他的脑海接连涌现出了两本之前没读过的新书《时方歌括》和《时方妙用》,这两本书是哪来的他完全不清楚,但是它们与《汤头歌诀》相互映衬,让自己对时方的理解直接又上了一个层次。
这太好了,难道说头疼还能有这个作用,如果要是真的的话,那就让头痛来得更猛烈些吧!哈哈……
为了试验自己的新技能,他又赶紧从书桌里拿出了那本已经读了无数遍的《伤寒论条辨》,这次他脑海里涌出的则是徐灵胎的《伤寒类方》以及他一直想读却没有找到的喻嘉言的《尚论张仲景伤寒论重编三百九十八法》,这让陆修远兴奋不已,看到这本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书,他再也顾不了其他的了,直接闭上眼睛就开始贪婪的阅读起来,喻嘉言对于寒温异治的分析,以及对于保存阴气的见解让陆修远大开眼界,同时也大大加深了他对《伤寒论》的理解。
为此,陆修远高兴的拍着桌子直跳脚,这种傻呵呵的蹦蹦跳跳惹来了老师的严厉批评,老师说他读书的时候不稳重,毫无敬畏之心,陆修远则是偷偷翻了个白眼,等老师走了之后,继续绕着桌子边跑边跳,不过这次脚落地的时候是不敢发出声音了。
陆修远平时最愁闷的事情就是书少,东北地区医学本来就不昌明,能买到和借到的医书实在是少得可怜,如果在此地想平平常常学医尚可为之,但若想深入钻研的话那这些书籍就远远不够了,而此刻他脑海中源源不断产生的新书,使得陆修远如痴如醉,以前他总是盯着书本冥思苦读,现在则更多的时候是拿着书本发呆,双目直勾勾的望着烛火,脑子里则是拼命得阅读各类典籍,这样一呆经常就是一个晚上,惹得老师经常对他发火,还以为这小子又偷懒了,实际上陆修远早已神游八级,仙飘四野去了。
这样在各种书籍交错品读之下,陆修远的进步极快,有些时候他甚至有了赶超师父的感觉。
这一日下午,陆修远正在家中捣药,师父则习惯性的躺在长椅上打盹,冬日的寒风吹得院子里树枝簌簌作响,此时窗外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知不觉间,这脚步声渐渐来到了门口,一个戴着熊皮帽子,穿着厚厚夹袄的中年妇女气喘吁吁得走了进来。
赵见穿侧身看了一眼那中年妇女,便对陆修远说道:“你去。”
陆修远放下铜杵应了一声:“是。”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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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请那位熊帽妇女在诊桌旁边坐下,又倒了一杯热水,自己则坐在了她的对面,随后陆修远张口问道:“李婶儿,这大冷天的你咋还自己过来了呢,我那二哥呢,没陪着你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