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根本不知道你彪爷是什么人,那死了的人本就是个小人,想独吞碧落石……”阿彪已经过了微醺,舌头咬不清楚:“碧落石啊……他敢独吞,这种人不死让谁死?”
“那是何物?”月笙继续问:“听起来厉害得很。”
“宝贝,天大的宝贝。”阿彪闭着眼睛靠在身后的椅子垫上:“跟你们说,说不明白。”
“不过当故事听了。”
月笙凑近阿彪,徐徐灌酒:“究竟是什么呀?”
花映手下的抚琴的动作变轻,换了一首柔和的曲子,抬眼示意月笙继续问。
“我听说那碧落石是千年都难得一见的宝贝,怎么会在南风郡呢。”
“南风琦玉答应替我找到所有的碧落石,可后来又反悔了,他可不知道荒原狼也听我们的,我只能杀了他。”阿彪伸手将月笙揽入怀中:“这事儿你彪爷我能忍么!”
听到关键处,花映按下琴弦,琴音骤停,她慢慢走到阿彪身旁:“彪爷方才说,南风琦玉死于你手?”
月笙也是一惊。
“是啊,这方圆百里能杀了他的还有谁。”阿彪已醉了七八分,仰面朝天躺在榻上,月笙慢慢从阿彪身边挣脱出来。
花映淡淡一笑:“这话可不能乱说,南风琦玉的官阶不小。”
“烈幽郡早晚是我的,还有对面那个南风郡,一个南风琦玉算什么?”阿彪说到兴头上,睁开眼睛,见花映就在跟前,一下拥了上来。
“花映,好你个花映!”阿彪笑嘻嘻地醒,一把捉住花映的手:“若不是你我才不来这儿,若是我来了,你就别想走!日后你跟了我再也不用风吹日晒,这可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说着便要将花映拢入怀中。
“大人。”花映撑着劲儿:“这里的规矩……”
“我就是规矩,若不是我哪里来的靛月楼的安稳,你早该跟了我。”阿彪满是酒气的脸已经凑了上来。
花映咬着嘴唇,藏在背后的手指已经酝出灵力:“彪爷莫要逼我……”
“阿彪!阿彪!”
翰城在门外猛拍着:“我们暮扬大人回来了,有急事找你!你快出来!”
“什么鬼玩意儿!”阿彪一听是暮扬,多少还是有些忌惮,虽不知他真实身份,却也能从容和的态度中窥见一二,他满不情愿地从榻上坐起:“找我做什么!甩不掉的鬼东西。”
他骂骂咧咧地上去开门。
对面包厢里,方才花映琴声一停住,御星便侧耳听着,那日他与花映约定了,若是暮春曲便是一切正常,若琴声停则是有事发生。
于是只听得阿彪满口混言秽语,若不是被容渊按住,便又要冲上去把阿彪当即切了。
被容渊按住之后,御星才冷静下来,折扇一开,仿佛多扇几下那火气便能下去。
“去他娘的!没有下次。”御星对容渊说:“就他也配和花映说话?”
“花映姑娘人很爽快。”容渊道:“这次帮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日后你就慢慢还给她不是?正好是个理由。”
御星白了容渊一眼:“我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