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听毕,他说。
“谢我做什么。”她有些不明所以。
“没有你,我要多花很多时间。”
容渊过来将窗户重新关好,手臂蹭过她的肩膀,明明偌大的一个堂屋,两人就挨在窗前咫尺天地里,谁都没有动,谁也不愿意动,两个互相取暖的人,彼此觉得温暖的地方就只有这一处,小小的窗口。
“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千懿语。
“怕过么。”容渊忽然问:“为你自己。”
“没有……”千懿说罢,停住又点点头:“可怕着怕着就不怕了,想什么都是无用的,事情就在眼前压着,我若是怕了,那王子呢。”
容渊偏过头看她,又忽然笑,水汽从窗口漫进来,润湿她毛茸茸的头发。
微甜的雨,他从见到那一刻,就已经开始想念的,眷恋的,唯一害怕的,是她有任何差池,尽管已经拜托过伏闻和御星,一定在自己不的时候保护好千懿,可……他不在的时候还是太多了。
“我在。”容渊道。
他转身看雨,不再剖白心迹。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千懿想去厨房找些东西吃。
“王子,有些事情好像不对。”
她刚才又暗自盘了一遍案情。
“既然如此,那个被喊冤的灵兽猎人,就是无辜的,真是被卢冉错杀的人,他就是在用钱买命对吗。”
“是。”容渊说。
“不,现在卢冉也不是卢冉,是徐能,他是容靖的人,既然如此故意错杀人,又将消息放给那妇人,让她来刑律台鸣冤,一环扣一环,没有出错。”
“不然那灵兽猎人的尸体如何会在刑律台这么久,就是在等着那妇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验尸,这个错案才得以板上钉钉。”
“若真如此,既然如此,徐能为了逃脱罪责,若是他以自尽谢罪,再从卢冉身上逃出来。我们就什么也查不出来了。就算把徐绿辰逼出真话,徐能的灵魂又会附在谁身体上还未可知。”千懿说着,摇头:“他不能跑了,如果跑了我们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容渊瞳孔一紧,快步走到门口:”翰城!即刻去刑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