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强“噢”了一声：“已经跟程主任提过了啊？那程主任，你觉得这事儿可行吗？”
程韦民连忙说道：“可行，我觉得可行，急诊科有时候并不忙，可以让吴医生去做上一两吧手术，这边没问题的。”
沈飞尘当时跟程韦民提过后，程韦民可不是这么说的。
程韦民只是说考虑一下，虽然没有当面拒绝，但是明显不怎么乐意。
沈飞尘本来还以为这事儿不好搞了呢。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不一样了。
程韦民马上就投了赞成票。
没说的，必须支持。
吴远倒觉得无所谓，凭他的实力，做胰腺炎手术，那也有些大才小用了。
这件事就稀里糊涂地定下来了。
姜文强也不能只夸吴远，对其他人，比如陈忠胜、张红薇也得夸上几句。
尤其是陈忠胜，这小子当时可是不用上班的，是强行被吴远拉过来干活儿的。
所以陈忠胜的功劳也是有的，只是没有吴远那么明显罢了。
姜文强聊完了，便带着几个人离开了急诊科。
蔡国涛没有直接回外科办公室，而是去找了王洪阳。
王洪阳正是普外科的主任。
蔡国涛把吴远会来普外科帮忙的事情跟王洪阳说了。
王洪阳都听傻了，目瞪口呆，膛目结舌。
刚才还要把吴远赶回燕江大学附属医院呢，现在怎么转眼就变了？还变得这么彻底？
把吴远留下来不说，还要重点培养。
这说出来也太吊诡，荒诞了。
王洪阳：“蔡主任，吴远这个人可以用？”
蔡国涛叹了口气：“不用也不行了，先给他几台手术让他干吧。”
王洪阳：“他行不行啊？万一出了事故怎么办？”
蔡国涛：“胰腺炎的手术难度能有多高？能出什么事故？就算真出了事故，也出不了人命。”
蔡国涛说的也对。
而且沈飞尘既然很看好吴远，那就说明这小子是有些门道的，至少基本的外科手术水平是过关的。
蔡国涛想了想，又说：“挑难度高一些的，不要让他太觉得太舒服。”
王洪阳点了点头：“明白了。”·
吴远是沈飞尘的嫡系人员。
蔡国涛肯定不希望吴远表现得有多亮眼。
最好吴远出错，出的错误越大越好，这样就能显得沈飞尘眼瞎无能，不懂用人！
蔡国涛：“还有，找个人盯着他，就像刚才我说的，出了事故也没关系，说明他水平差，但是不要搞出人命来。”
王洪阳当然满口答应了下来。
并不是蔡国涛这个人多么有底线，而是出了人命医疗事故对医院的名誉是一大损害。
蔡国涛总不能在这里吃着饭，却把锅给砸了吧？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干的事儿。
跟王洪阳说完话后，蔡国涛就回到了办公室，跟沈飞尘假情假义地聊天去了。
这就是蔡国涛的优势，一旦觉得事情不对，马上就可以转向。
说得好听点儿，这叫拿得起，放得下，大丈夫能屈能伸。
说难听点儿，那就是一点儿脸都可以不要。
此此同时，吴远可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算计着，还觉得在东城医院的地位愈发稳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