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王言回去了电影学院,只有钟老哭笑不得的笑骂了几句,便再没人提起上午的事情了。尤其是那些年轻的面孔,他们显然都知道王言过去的战绩,今天也见识到了王言的彪悍,他真敢动手,动完了手自己还没事儿。
“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见教学组的老同志以及中年同志,眼中带着相当的不可思议,王言好笑的说道,“今天上午那个,是个傻逼,跟傻逼是说不通道理的,他让我打,那我当然不能惯着他的臭毛病。
这一点,我在曾经写过的思想与发展一书中有过具体的理论阐述,讲明白了为什么不能手软。我没事儿,不是我背景多厉害,是我有理。
我老丈人、丈母娘确实还有几分身份,但我得罪的人更多,比我老丈人还厉害的也不在少数。我能这么潇洒的上蹿下跳,就是占了这个理字。我有理,我持身正,那就什么都不怕。当然,主要是谁也拿捏不了我,我无所求。”
王言拍着那个中年人的肩膀:“我知道,你也不服,可能是我占了你的位置?但你没表现出来,没有直接恶心我,这点很好,你要保持住,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是,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王言摆了摆手,“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统一教学大纲,咱们讲的东西得保持一致。另外的归纳电影艺术工作者的思想理论方面的事,我跟老何一起来吧,你教好课,别给自己找麻烦就行。”
由是,王言开始了在电影学院的工作。
还是挺清闲的,每天上那么几堂课,余下的时间则是跟着学生们去听听专业课,翻一翻各种的相关书籍。
至于归纳总结思想理论的事情,那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完的。尽管这是个务虚的活,但得在实中来才行。他还得多多接触、了解、学习,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形成一套理论。
而与此同时,王言也开始了写书的事情。
他当然不伤痕了,虽然写的确实是那时候,但内容却是林县人民共同努力,过上好日子的故事。这正经是纪实文学了,人都活着呢,林县还在继续发展呢。
可写的东西也有很多,比如各级干部的不同反应,人民群众从不理解到坚决支持,南北方的差异,国内外的不同,凡此种种,都是可以囊括进去的。
要故事性有故事性,要深度有深度,要爽度更有爽度,毕竟如果不爽的话,全国人民也不会当故事一样期期追更,甚至还写信催更。
直到了恢复高考的风声又传起来的时候,王言收到了钟跃民转告李奎勇的邀请,邀他和周晓白去老莫参加聚会,说都是熟人。
王言当然没什么意见,他在这个世界,还真没去吃过老莫呢。
“哎呦,言哥,想死我了。”钟跃民热情的招呼起来,“这一晃,得有四五年了吧,您老还是那么雄姿英发啊,听说您老去电影学院报到第一天就给丫小崽子抽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王言状若无奈的摇头,“这么点儿事还传的哪都是。”
“没办法啊,谁让您老牛呢,这事儿别人可没这个胆子。”
说笑间,钟跃民又跟周晓白打了个招呼,他早都知道了当年还调戏过周晓白的事情,也早都跟王言感叹过因缘际会,感叹过许多的巧合。
“行了,言哥,赶紧进去吧,就差你们两口子了。”钟跃民说道,“记得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说要请您老来老莫享受享受,可一直都没吃上,我倒是在您老那混吃混喝了好些日子,今儿可算是兑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