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之前嘛,阿姨她们全家,也要回去过年的。”
星期天晚上,江森训练完回来,就听到武晓松和林大冲在闲聊。
明晚《中医基础理论》考试,复习到这份上,大家差不多早就“翻哪儿背哪儿”了,404寝室里的几个人,也不再像前几天那样,一直紧绷着没完。
偶尔也会停下来,稍微松口气。
“大江没地方去吗?”江森从柜子里拿出换洗的衣服,瞥了眼阳台栏杆上的积雪,随口道,“要不跟我回家吧,等春运这阵高峰期过去,你初四、初五再回家。”
“初四初五……”宋大江稍稍一犹豫,就点了头,“也行,我给我爸打个电话。”他站起来,走到寝室的电话机前,拿起话筒,愣了楞,望向屋子里的三个人,“这个电话,怎么用?”
“我来吧。”
武晓松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几乎没用过的电话卡,帮宋大江联系起了他家村口的小卖部。
宋大江有点尴尬地站在一旁,不好意思得额头都微微冒汗。
江森什么都没说,走进了卫生间。
等他洗完澡出来,宋大江的电话也打完了,看起来,情绪有点不高。
“怎么了?”江森坐下来,打开电脑。
武晓松道:“大江他家的猪窝被雪压塌了,死了好几头猪。”
“这么悲剧?”江森转过头,“大江,一头猪什么价?”
“生猪不值几个钱的,几百块就卖……”宋大江低着头,小声回答。
江森又问:“死了几头?”
“六头。”
“那一头按五百块算,我过年给你发三千块红包当奖金,你给你爸妈带回去,就说老板宅心仁厚、英俊潇洒、英俊潇洒、英俊潇洒,你以后一定为老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死而后已、死而后已……”
“妈的,你卡带了吗?”武晓松不禁笑骂。
林大冲则朝江森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江总仗义!”
“还行。”江森转回身去,继续看他的课件。
宋大江扭头看着江森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死而后已四个字始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又默默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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