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戈看着安禾懵懂不知的模样,抿了抿嘴唇,却什么都不能说。
师兄作为修道之人,本来就是与上天做对,泄露天机的营生。
他们本来就已经很惨了,就算帮助再多的人,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他们的晚年生活其实是很惨的,能不能活到晚年那更是未知数。
他们已经战战兢兢生怕出一点差错背上因果,下一辈子不得好死。
可他师兄呢,明明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却做着罪大恶极的事。
窃取他人寿命她就不说了,现在他还偷取灵魂,躲过鬼差的追捕,直接将那些鬼魂炼化。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在他们修道之中,那可是邪术的,更不要说还窃取他人寿命了。
可不管自己怎么问,他是一个字都不说,只是不停地说自己有苦衷,有苦衷。
既然有苦衷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如果说出来,兴许咱们人多力量大能帮你解决呢?!
但是你什么都不说,是不信任咱们的能力,还是不信任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干这种勾当,死后背上因果,是要赎罪的。
可欠了这么多,你怎么赎?!
十个八个你都还不起
凃戈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将手机还给了安禾:“安安,你手机坏了,等有时间我给你买个最新款的,这个,抱歉了,不是故意的。”
“唉,好吧,你不是故意的我也知道,最近拍戏也没时间,不然等哪天休息了,咱们去逛街吧,话说,到了江城市后咱们好像一直没出去溜达溜达。”
“行,到时候时间你定。”
凃戈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只是点点头,就说了一句自己有点困了,安禾连忙道别回去睡觉了。
躺在床上虽然还是觉得凃戈神奇,没想到死亡就在身边,翻了两个身,她这眼皮不自觉的就慢慢粘上了,没一会儿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安禾睡着了,楼下的饭局还没散,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的站在包间的大电视前面,一边比比划划的找歌唱唱K,一边还照顾着那些岁数大的人,问他们唱不唱。
在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姑娘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而孤零零坐在第三张饭桌上的副导演却是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手指在屏幕上慢慢的滑动着。
那上面赫然就是,今天来给他们念经的那几个假冒合照上的遗照,怎么,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不可能啊。
副导演还是不相信,就在这时,他耳边突然响起了凃戈恶劣调侃这几个人说的话,‘倒霉是真倒霉,但不是我倒霉,而是你们,这些假冒的玄师。’
“神了,太深了,说的也太对了。”
当时说这男人的时候,她就告诉过他们,好自为之。
只是可惜,没人听,也没有人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