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本身就有些感到自己的脖子上的血液在突突突的往外跳跃着,就差血枯流尽而亡了。
她感到自己有些累了,她就想瞬间晕倒在一个温暖的被窝中,然后好好的去睡上一觉,这些时日,她真的太累了,没有一日她不累的。
周瑶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些沉重,感觉就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晕倒。迷迷糊糊间,她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话语十分冷冽。
“你竟然还知道我的名字,不得了,我原本以为小人的名字不足以被您挂齿。”盛准……哦不对,现在应该是盛进了,盛进轻声道。
“你所一直叫着的名字,早就已经被您亲手杀掉了,您还记得吗?”盛进饶有兴致的看着周钊道,看着周钊脸上微微变化的神情,他感觉到十分的有意思。
这就像是下了一整盘的棋局,到了尾声,盛进掀开了隐藏在阴谋之中的秘密,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神秘,实则都是每股不同力量从四面八方分涌而至,打了周钊个措手不及。
而盛进,作为这棋局中部分的钮扣,更是在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扮演着某种程度上来说十分重要的角色。
这个角色,是开端,是征程。
也是让周钊看到自己试图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的遗落的方向。
周钊知道,这股隐藏的势力终将会浮出水面,以某种斗志昂扬的姿态站在他的对立面同他宣战。
用喧嚣且聒噪的态度,和他对抗到底。
“我杀死了盛准……”周钊低低喃喃道,听得出来,他的声音中有些在沉思在思考,他在想。
因为他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周钊心想。
可是,这也不难想,因为周钊杀过长得像盛准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那日里的那个渔人。
之前周钊一直以为自己杀错人了,没有将盛准杀死,可是后来他又查到,自己杀了的人竟然是盛准的双生子亲弟弟。
“对,没错,是你杀了盛准,杀了我亲兄长。”盛进薄唇微启,轻声开口道。
他的语气十分的平淡,仿佛自己所说的被害者不是有着血浓于水关系的亲兄弟,而是一个丝毫不认识且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就那种,死就死了呗的感觉,甚至好像还想买点礼给周钊这个杀人凶手送过去。
盛进讨厌自己的哥哥,没错,他讨厌这个道貌岸然的虚伪的男人,就像从上让他家破人亡的那些有权势的人一模一样。
长公主需要在户部再次安插一个属于自己的眼线,官职不需要很大,能接触到张弦就可以了,目的是时时刻刻看着张弦,不让他做出任何的不利于公主府的事情。
虽然张弦是长公主的人,但做事多一重保险,总归是没有错的。
原本这件事,长公主是打算交由盛准去办的,毕竟盛准和公主府也算是有缘人,女婿就是半个儿,长公主这样认为的,于是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付给盛准。
可是谁知盛准竟然也不愿意啊,他说官场沉浮,虽然站对边儿保平安,可使常在河边儿走哪有不湿鞋的呢?他不敢,不敢去赌一把,为了别人。
他还是想老实本分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到点下班,未来若是娶不了晋宁,那就随便娶一个媳妇儿,然后回家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平淡生活。
想必这样的平淡生活,是所有人都想要的。
盛准也不例外。
那时候的盛准眼中有星星。
张弦贪污**,长公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张弦必须得死,王思安也必须得死。
他们瞒不住,死人是最能保守的住秘密的,活人不是。
若他们犯了什么错误,但也还说可以原谅,但,生死之间的事情就没有说的那么准了。
谁跟说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