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不要脸,还是他道行深。
他怕是已经摸透她的心思了,知道她生气,就装成阿庄来哄她。
哎,虽然这是一百零一招,但她就吃这一套,怎么办哦。
罢罢罢,二王若真不走,她在这继续守着,也只是浪费元辰的休息时间,还不如让他长话短说,说完走人了好;再说话不说清楚,元辰惦记着也养不好伤,她倒是枉做了恶人。
瞧着翠玉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她道:“先喝药,喝完你们要说什么尽管说,说个够。”没等元辰说话,她起身接拿过药碗,凶巴巴地送到元辰的嘴边:“喝!”
元辰眯了下眼,吃力地拄里避:“苦。”
二王瞧着她嘴是说得凶,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的,生怕呛着了元辰。
“良药苦口。”桃夭轻轻的将他的头扶起,小心的往他嘴里喂,元辰闭上眼,就着她手一饮而尽。
看着他喝完,桃夭将空碗往榻边的小几上重重地搁下,拣了粒桂花糖塞进了他的嘴里,又轻柔的替他擦拭掉嘴边的药渍,才将愤然起身往外走,嘴里则不清不楚地嘟囔着,“才刚止了血,将伤口包扎起,就又要管那么多事儿了,别人不在意,自己也不在意,真以为身子是铁打的?”
二王轻咳了一声,看了眼元辰,就出声道:“九弟妹,你不必走的。”
“怎么,还要留下我端茶倒水?”桃夭没好气地站住了,还给了二王一个白眼。
二王也不恼,简明扼要地道:“相信父皇马上就到,我想在父皇来之前,先与你们说一声赵雁柔的事,这与你们也是有大关系的。”
来之前,他只想着先与元辰透个气儿,等父皇来了再一块儿商量;可现在这状况看,让元辰一个人知道,删删减减的只拣好的那一面告诉桃夭,还不如他直接与桃夭说破,看看桃夭的反应,好歹这件事与他们两人都是有关的。
听到赵雁柔三个字,桃夭来了兴趣:“啊,问出来了?”
二王瞅到元辰不满的眯起了眼,当他当成没看见,温和的冲桃夭点头:“是啊,问出来了,不过她说话让人匪夷所思。”
他抬了抬手,屋子里伺候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待桃夭点头后,翠玉马上带着众人出去了,还仔细的将门给他们带上。
桃夭坐回到榻边,催促道:“说吧。”
二王张口放了一个大招:“她说,她是天外飞仙,一种神秘的力量将她带过来的,甚至说,我们这是以你们两为角的话本子。”说了这句话,他飞快的扫了元辰和桃夭一眼,将他们的表情尽收入眼底。
呃,元辰脸上表情没变,桃夭那表情也太丰富了吧。愕然、震惊还好说,轻蔑、忍笑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从上次纸条的事后,他就不再小看桃夭了。
待桃夭的表情不再变化后,他冲桃夭点头,直白地问:“弟妹,你怎么看?”
桃夭看了元辰,见元辰没有想开口的意思,回答得也得直接:“二哥是想问,我们信不信?”
待二王点头后,她反问:“二哥是不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