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桥看自己祖父被气得脸色铁青的样子,加上之前被打得那一拳,怒气也接连攀升起来。
克制着脾气,上前两步想要劝一劝,让他别这么闹。
老师失踪大家都很着急,内奸也确实可恨,但在场大多数人都是尽心竭力地在破案,不能因为一个内奸就打翻一船人。
大家若不能团结一心,岂不是正好中了敌人的下怀。
可这些大道理还没说完,迎面便被王澧兰一记窝心脚踹地胸腔振动,堪堪稳住身形,便弓着身捂着胸口一阵咳嗽。
孙子当众被伤,孙昭倏地拍案而起,“你,你太放肆!孙桥可是你学长!”
王澧兰放肆惯了,他一怒起来可不管对方是谁,学长什么的他愿认便是学长,不愿认便狗屁不是。
现在井甘失踪,生死不明,他已经疯了,哪儿还管得了其他。
“即刻起封锁整个蒲音县,所有外族人、非大熠口音的人、哑巴,全都给我抓起来,我亲自挨着审问,总会把人给揪出来。”
王澧兰反客为主发号施令,孙昭怒不可遏,“本官才是皇上指派的此案负责人,没有本官的命令县衙里一个差役你都休想指使。”
“县衙的差役?”
王澧兰冷嗤,“那些酒囊饭袋你就留着自己用吧,我自去调都司兵力。”
他说着又将满屋的人指了一遍,“狐狸尾巴最好藏好,别被我揪到,否则我让你后悔来这世上一遭。或者识趣地想活,就把人给我平平安安送回来,不然就等着我搅了你们的老巢。”
大家都知道他话中所指之人便是隐藏在其中的内奸。
他话中之意便是认为井甘和萧千翎的失踪乃黎家余孽所为。
“都司兵力没有御旨何人敢调遣,王澧兰,即便你是大长公主之子,皇上偏宠于你,这等违背国法、挑战皇权之事,皇上也必不会轻放。”
孙昭这也算好心提醒,王澧兰却全然一副不以为然,不听劝的模样,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其他人注意力则在另一个重点上。
“你如何知道井家主和萧千翎是被黎家余孽掳走的?”杨今安急切地问道,“按之前逆贼行事风格来看,不是直接杀了了事,掳走她们有何用出?”
孙桥沉默着半晌接了他的话,“或许……老师的操控人心之术。”
他这猜测一说出来,瞬间获得了一片赞同。
井甘的操控人心之术诡谲,虎子的线索、蛮夷人的线索,都是她给人催眠得来的。
黎家余孽忌惮她是真,从另一个角度看未必没有想要习得她本事的想法。
而且她们连萧千翎一起掳走了。
萧千翎如今不过是一个没有找到解蛊办法就只能昏迷等死的、毫无威胁力的人。
逆贼大费周章掳她做甚?若嫌她碍眼一刀解决不是更方便?
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用来与井甘谈条件。
谁人都知井甘很是在意萧千翎这个如朋友般的学生,两人亦师亦友数年交情,形影不离,好得如同亲姐妹。
用给萧千翎解蛊来与井甘谈条件,学习她的本事,成功率很大。
众人越想越觉得正是如此。
他们在这猜测那两姑娘失踪的去向和原因,王澧兰早已不耐烦与他们在那浪费时间,独自赶往了蒲音县所属的云南都指挥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