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说,整个朝堂都没闲着。
卫季是“主人”的事情,薛申跟太后皇上禀告了。
依照太后的意思,卫季这件事是必须彻查的,但是……这件事又不能放到明处来扯查。
卫季人都死了,他的这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交易”就要随着他的死去,一点点深埋在地下。他活着的时候,这些“见不得人”不能见人,现在他死了,皇家更是不允许他的事情“见光”
“所以……”薛辛打算了邹音,“你们这些天,都是在处理卫季的拉摊子?”
“是的。”邹音点点头,说道,“这二十多天,也只是刚刚拔除卫季势力的一半,将他暗中培养的死士,都抓住了,至于那些他渗透小的地方的……还需要长时间清理,不过,不用担心你,太后将这件事交给大理寺跟刑部秘密探查去了,薛申就是主要负责人之一。”
薛辛看向薛申,顿了顿又道:“卫季,真是自杀?”
“我起初也怀疑。”薛申说。
卫季步步为营,心机深重,怎么会在最后用自杀这么蠢的方法,就为了陷害薛辛?或者说,就为了把薛辛扯进去?
“起初?”薛辛道,“那你后来怎么相信了?”
“卫季当时知道命不久矣。”薛申说。
“什么?”
“我们问了卫夫人,还有卫将军,以及给卫季治病的大夫。”薛申说,“卫季得了一种少见的病,他每日上朝,其实都是药吊着,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邹音继续说:“卫府的人都反应了一件事,卫季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之后,经常精神不受控制……发疯,喊骂,打砸……又一次还差点杀了府里的下人。”
“他这是不能接受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实?”
邹音点点头:“应该是的。”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
邹音道:“很有可能,并且,卫季自杀的那把刀,是他让自己的侍卫藏进画轴的,也是他侍卫往上面抹了毒。”
说道这里,薛申补充说:“那个侍卫,你也知道,就是在卫家依依不饶的那个。”
薛辛:“他是卫季的死士吧?”
邹音点点头。
“卫季很多事情,他都知道。”薛申说,“我们都是从他口中问出来的。”
“还有吗?”薛辛顿了顿,又道,“那我们之前查的那个幽冥花呢?”
“那是卫季让人新研制的一种慢性毒药。”邹音说起这个,皱了皱眉,继续说,“他们将幽冥花投放在食物里,用客人做来试药……”
薛辛闻言,眉心紧皱。
“还有很多事情……”薛申插话说道,“所有案宗都在大理寺,小姑姑,你想知道的,上面都有写……”
薛辛舔了舔嘴唇:“这么说……我们破案了?”
“破案了。”邹音道,“只是可惜,凶手死了……活着的时候,没能偿还他的罪孽。”
“死了也没偿还。”薛茂长长叹口气,“卫相爷,还是风光大葬的呢,对方声称是无名刺客!现在京城都在传,说卫季是被南疆刺客行刺的……”
薛辛:“南疆刺客?”
“对啊。”薛茂道,“三公主阿若沙不就是南疆的吗?”
“那她跟卫策的婚事……”
薛茂道:“不仅一点影响都没有,现在,南疆那边,颇有些想用阿若沙和亲的意思了。”
薛辛轻轻揉了揉眉心:“我还有些恍惚呢……”
“不要说你恍惚。”邹音说,“我们这些天,一点点追查卫季的案子,也还恍惚的。”
谁成想,他们有一只在找的“主人”就这么死了……来的毫无预警。
薛辛被关在刑部这么多天,一出来,什么都解决了,不恍惚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