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随云笑着点头,见了吕玲绮身后的成璧,笑的愈发灿烂:“成璧姑娘也在。”
成璧见了蒋随云,身形一顿,表情也显得颇惶恐不安。她朝着蒋随云略一欠身,却并未与他说话。
蒋随云见成璧不愿搭理他,便朝吕玲绮笑笑道:“吕姑娘且随我来。”
“怎么不见蒋尚书?”吕玲绮点头,一面随蒋随云往里面走,一面询问道。
蒋随云道:“家母身体抱恙,太后娘娘宽仁,着家母好生休养,因而不在。”
“不知蒋尚书病得严重否?”
蒋随云便微微一怔,旋即含笑望着吕玲绮,似乎觉得吕玲绮问的有些多了。
吕玲绮解释道:“大人不要误会。昔日我等多承蒙蒋尚书恩情,如今得知她病了,便心中有些着急。因而有此一问。”
“姑娘有心了。”蒋随云说着,却笑眯眯地道:“只是寻常风寒,并无大碍。吕姑娘且随在下来,太后娘娘正在殿中等着姑娘。”
见状吕玲绮倒也不好再问,只得作罢。
进了大殿,与秦太后行礼。秦太后点了点头,赐了座位。
吕玲绮不经意间瞥见秦太后,只觉她面容不似寻常相见时那般从容。以往秦太后多妆容精致,因而显得神采焕发,今日却颇显疲惫之态。
“哀家听说你病大好了。”秦太后随意瞥了她两眼:“先前哀家倒是不信,现在看起来,倒的确是大好了。”
吕玲绮道:“有劳太后娘娘百忙当中还挂心臣女。臣女托太后娘娘洪福,自然身体康健。”
秦太后听了这话,便颇不屑地哼笑了声。她端起手中精巧的茶杯轻轻啜饮一口,颇讥诮道:“哀家哪有什么洪福。只怕这天下,等着哀家死的人还不少呐。”
她似乎意有所指,但吕玲绮并不敢妄言,只垂首聆听者,低头不语。
“我朝向来尚武,虽然因着如今太平,但骑马射箭这样的事还是少不了的。”秦太后徐徐道:“你倒是有心。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让有心人领了情。”
吕玲绮正欲出声,便听到外面有人急匆匆叫了一声:“太后娘娘!”
秦太后似乎颇不悦,便蹙眉道:“何事?”
那内侍缓步从外殿走入,与秦太后拜了拜,正欲出声,见了吕玲绮又闭了嘴。秦太后一挥手道:“你说罢!”
“天子身边的内监说天子有要事来问太后娘娘,已经在路上了。”
秦太后皱了皱眉,便听见外面一阵喧嚷。
许久,秦太后幽幽叹了声气,对吕玲绮道:“你暂且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