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因而好似要被吓哭了一般。
吕玲绮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那两个侍女,笑看向其中一个,道:“不知二位中途有没有离开过?”
贺兰殊闻言便也瞥了一眼二人。其中一个小侍女侧头看向吕玲绮,俯身垂泪与吕玲绮磕了个头,道:“回禀娘娘,奴婢并未离开过。”
“你呢?”吕玲绮看向另外一人,“你可曾离开过?”
那侍女好似声音都在发颤,轻声道:“奴婢……奴婢曾离开过一段时间,只是……只是……”
贺兰殊闻言便去瞧另外一个侍女,那人已经坐不住了,便要出声,却被贺兰殊猛地一拍桌子唬住了。贺兰殊怒道:“你还要什么话说?!”
沈姑姑见状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她上前道:“江月,姑娘对你并不算是差。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娘娘?就算前几日娘娘差我责备了你两句,你也不至于下如此毒手!”
那侍女紧咬着嘴唇,好似在犹豫一般。贺兰殊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主子!来人,把她给本王拖下去——”
“王爷且慢。”吕玲绮见状连忙拦住了贺兰殊,上前了两步,轻声道:“王爷且莫要冲动。她这样一个小小的侍女,想来就算是有心要做这些事,倒也没有门路的。想来是定然还有旁的人指示也说不定。”
见状,贺兰殊却好似方才反应过来一般,重新端坐下,抿了抿嘴唇道:“到底还是玲绮想得周到。”
他冷冰冰地盯着那侍女,道:“你倒是给本王一个说法,到底是何人所指示你如此下毒谋害容月的孩子的?”
那侍女惶恐万分,见状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她拼命朝着贺兰殊磕头,但是嘴里却呜呜咽咽地说着:“都是奴婢心有不甘,对娘娘心存怨恨,才下此毒手,与旁人无关!”
“江月,你如此又是何必?”吕玲绮走到了那侍女跟前,轻轻道:“说出来,王爷指不定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呢。你若如此,岂不是还要白白连累了旁人么?”
贺兰殊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道:“玲绮所说正是,你若是肯交代出到底是受到何人所指使,本王定然能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不说,那本王可就救不了你了。”
江月死死地咬住嘴唇,依旧是一言不发。吕玲绮静静地望着她,笑道:“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的。是不是,江月姑娘?”
许久,江月都深深地将头埋在胸前,一句也未曾言语。贺兰殊好似已经失去了耐心,因而颇烦躁道:“既然如此,来人——”
“是……是张姐姐!”江月许久后方才抬起头来,忍不住出声道。
只是这话一出,却让众人都目瞪口呆了。就连贺兰殊本人,原本正以一个颇安闲的姿态坐着,闻言却也忍不住皱着眉头,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什么?”
江月眼中含泪,她愈发确定地喊叫道:“王爷,是张姐姐,是张姐姐指示奴婢的!奴婢……奴婢实在是迫不得已。”
贺兰殊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侧目盯着吕玲绮看了许久。吕玲绮低着头,轻轻抚平了自己袖子上的皱褶。她笑着看贺兰殊,嘴上的话却是说给江月道:“你为何被张姐姐所指使?据我所知,张姐姐与容王妃并无恩怨。”
江月道:“娘娘有所不知,昔日容王妃驳了张姐姐的情面,张姐姐是最爱情面之人。她自持自己乃是府上打理事务之人,况且又是……又是傅太妃陪嫁之人,因而便暗地里怨恨容王妃。”
“就算如此。”吕玲绮道:“那你又为何会被她指使?她手里有你的把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