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澄心情非常之糟糕。
李炎跑了,而且跑得如此之急,如此之快。
当王守澄还想让人去拦一拦后,得到消息发现,李炎的人已经坐船往着陈仓方向而去了。
不过。
王守澄虽说想派人去拦一拦李炎的离去,可一想到自己属下一位三品大将的统军都被李炎给弄死了,王守澄还真不敢再派人前去拦了。
而且。
他王守澄已经没有任何的借口去阻拦李炎的离去。
即便是没有借口,王守澄也不可能放任李炎就这么离开长安城。
毕竟,王守澄不会放过李炎,更是想要得到李炎背后之人。
这不。
晚了好半天才开启的朝议之时,王守澄就令郑注向李昂参了李炎一道了,“陛下,秦王李炎未向各部报备,且也未向宗正寺报备就擅自带人离开了长安城。而且,就在清晨之时,萧统军带人去阻止秦王李炎的离去,却被秦王李炎一箭射死。如此道一开,以后朝廷又该如何正严明,肃纪法。还请陛下立即下旨,让秦王李炎立即返京,拿下秦王李火,以正我朝律法。”
“陛下,秦王李炎虽乃是亲王,可无缘无故残杀一位三品统军,如此恶劣之行迹,如不得到严惩,天下百姓将会讥讽朝廷,到时,我朝必将不受百姓之拥戴的。”王璠这货受了王守澄的指示,直接给李炎套上了顶大帽子。
随后,一众人等,开始参起了李炎来。
那场面,比起前两日来,来得更为激烈。
虽说朝堂之上以往也如此。
但此时的仇士良却是站了出来,怒斥众朝官们,“哈哈哈哈,你们的嘴真是能说啊。难怪长安城的百姓们都害怕得罪你们这些文官们,就凭这张嘴,就能把人说死了。”
“仇士良,你放肆。”
“仇中尉,还请慎言。”
“仇郡公,我等并未得罪于你。”
“......”
仇士良见众朝官们这般,又笑了,“哈哈,你们如何想的,我仇某人心知肚明,更是知道你们的背后之人又是谁。据我得到的消息,那位萧统军,那可是受了某人的指示,领着上千兵马拦截秦王的。并且还放下豪言说要搜查秦王,甚至还拔出了兵器,欲要对秦王他们动武。敢问你们,对一位亲王动武,是何罪?”
仇士良可不会在意这些朝官们。
他自己如今已是左神策军中尉了,且还依然是这右领军卫将军,更是知内侍省事。
如此重要的官职加身,以前他都不怕这些朝官们,现在就更不怕了。
仇士良的消息,来得到也快。
颍王府,不对,此时应该叫秦王府。
秦王府的留守亲兵,驾着马车护送李炎抵达渭水码头之后就返回了长安城了,并且在李炎的授意之下,把情况向仇士良传输了。
自然。
他仇士良在此刻听到众朝官们对李炎进行一番攻讦后,就直接导致他大笑两回,根本无视对面的王守澄向他投来一道仇视的目光。
众人都哑巴了。
对一个亲王动武,这可不是一个小罪名。
真要论起来,那可就是要抄家杀头的。
仇士良这么一说,谁还敢站出来指责李炎,同样,他们也不敢再指责仇士良了。
而此时。
仇士良却是把这些人都给记住了。
至于王守澄,此刻的仇士良还无法对付,但仇士良心中早已萌生出了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如何,或者有没有把握把王守澄给搞下来,无人知晓,甚至连他仇士良都没有多大的把握。
坐在宝座上的李昂,一直未出声,只是冷冷的看着着众朝官们攻讦李炎,看着仇士良一人独斗众朝官们。
好在仇士良把众朝官们斗得哑口无言了,要不然,李昂今日又要开始头疼了。
他着实没有想到。
李炎会在今日一大早就离开了长安城,且如此着急的返回西川,这让李昂对李炎多了些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