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樱樱想想好像这两人还没有自己和周靖渝黏腻,于是不吭声了,饶顺在市中心的车站先一步下车了,梁樱樱这才又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去玩儿了一趟回来气色差了那么多,是不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没有。”章橙否认道。
“我觉得你一定有事儿瞒着我。”
章橙望向车外不搭理她的话。
等到了家门口,她才问梁樱樱:“你最近有没有跟谭翊联系?”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了。”章橙摆了摆手,提着行李上了楼。
梁樱樱觉得她古里古怪的,嘟囔了两句才扬长而去。
章橙站在楼道里看着她离开,上楼将行李一放,换了身衣服,又急匆匆地出了门。
那是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的士师傅对于一个年轻女孩子抹黑到这种地方表示了深深地不安,他反复跟章橙确定:“小姑娘你一个人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
章橙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回头冲他说道:“来看流星的。”
的士师傅依稀记得在哪儿听到过关于流星的事情,于是半信半疑地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而她却在车灯的照耀下大步往前走,往树林的深处走,直到身后的车灯改变了方向,她才站住了脚步,继而换了个方向,往树林的南边儿走去。
生锈的铁管以极为诡异的姿态东倒西歪着,房间里黑灯瞎火,如果不是今晚的月光够明亮,章橙几乎是看不到自己脚下的路。
“章橙!”饶顺小心翼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后一双大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章橙回头,一双清亮的眼睛映着今晚的月光。
“我来找卓俊的。”
饶顺压着声音责怪她:“你不应该来。”
“是我让她来的。”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的眼睛立马泛起了一阵雾气,她扭头,破败的窗户下头立着那个她许久未见的身影,她几乎是想冲上去抱住他,但他却先一步向她走了过来,以极其从容的姿态,他拉起她的手,她望着他的眼睛,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她伸手去摸他的脸颊,怜惜而轻柔,像是在珍惜一件自己心爱已久的物件一般。
饶顺不知何已经退开不见,空荡荡的废弃厂房里头,只剩下她和卓俊两人。
“我在别墅里头等了你那么多天,你怎么连个信儿都没有。”
她和他并排坐在一个铁皮箱子上,锈的腥味在鼻端萦绕。
他拉着她的手不肯撒开,说得又是另一桩事情:“这个月过了你就是二十二岁了对吧?”
她点头:“嗯。”
他的手在她的上无限缱绻:“真好,这样的年纪真好。”
她觉得他这样说话颇有些老气横秋,忍不住笑道:“你这是干什么?你也不过才二十八九,又不老。”
他点头,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递给她:“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
是个精致的四方小盒子,蒂芙尼蓝,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头是一条彩金项链,项链的正中坠着一个镂空蝴蝶坠子,坠子的正中镶着一颗光彩熠熠的钻石,她讶然抬头,他却抬手揉着她笑,温柔肆意,像是一壶酿了很久的陈年老酒,让她只是看上一眼,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