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她不似说笑,轩辕祁也收起笑脸,摆了摆手让殿内伺候的内侍下去才继续道:“你仔细给朕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轩辕叶遂将昨日轩辕策回府后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最后哭唧唧,一脸委屈道:“皇伯伯,我母妃就一个后宅妇人,因为父王不在,她连那些个夫人的宴会都甚少参加,往日里除去进宫给皇祖母请个安,陪她礼佛,最多就去大雁寺给父王祈祈福,求个平安,哪就能手眼通天的做出杀人的事来?”
“偏偏我父王就是信了那贱……那丫头的挑拨,全然不给我母妃留一点情面,皇伯伯,这次你一定要为我母妃做主啊。”
轩辕叶实则也不算太笨,她这么说看似在为虞氏开脱,其实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
虽然轩辕策对不起虞氏,可虞氏依然任劳任怨的替他侍奉太后,时时刻刻担心着他的安危。
不管是太后还是轩辕策,都是国君最在乎的至亲,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弟媳在,他哪里还好意思怀疑人家?
轩辕祁拧了拧眉,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看来这外室八九不离十是真的存在了。
只是这“外室”的身份……
“你父王做得确实有些过份了。”他看了轩辕叶一眼,屈指点了点御案:“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你皇祖母知道了还不知得多心疼。”
轩辕叶吸了吸鼻子,乖乖擦掉眼泪,泪眼汪汪又满是信任的看着轩辕祁,等着他说下去。
“这件事朕会派人去查,若你父王当真冤枉了你母妃,朕定会让他去给你母妃赔罪。”
“那,那对母女呢?”
轩辕祁沉声道:“搬弄是非之人,自然也要罚,这个你就别管了,皇伯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且记住,你才是靖安王府正儿八经的嫡女,旁的人再如何也越不过你去。”
虽然没能让国君立马出手整治那对母女,但有了这事,至少让那对母女在国君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轩辕叶见好就收,见轩辕祁面前的茶杯空了,上前给他倒了杯茶:“我就知道皇伯伯最好了。”
“哼,你这丫头,净会说些好听的话。”
早朝跟大臣因为国事争论了近一个时辰,好不容易下朝想静静用个早膳轩辕叶又来了,到现在滴水未进,也确实渴了。
他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道:“朕听闻你前些日子得了风寒,现下能进宫看来是好全了,一会去给你皇祖母请个安,省得她惦记你。”
“叶儿知道了。”轩辕叶乖乖应下,想到什么又垮下脸:“昨日我母妃受了伤,大夫说许会落疤,皇伯伯能不能给叶儿一盒玉肌膏。”
“玉肌膏?”一盒祛疤美颜膏而已,轩辕祁也没想太多,直接道:“原本的确还有一盒,可被你父王拿走了。”
“你母妃伤得可重?要不然让太医去看看,他们调出来的祛疤膏并不比那玉肌膏差。”
父王进宫求了玉肌膏?
轩辕叶第一反应便是替她母妃拿的,不然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然她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但还是希冀的问:“父王何时拿走的?”
“朕记得是昨日申时左右吧。”
那就是从王府离开后,轩辕叶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或许父王对母妃也并非如表面那般无情呢?
可她从轩辕策离开王府后,别说什么玉肌膏,就是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
她猜测道:“那我父王昨日是留宿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