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耽摇头:“不会,你没听陈妈妈说白丽丽已经是三年的头牌了吗?证明她来京的时间很久了,比孙守礼还久,所以太子洗马的人肯定盘问不出什么,也不会轻易杀了她。”
陈妈妈如约叫来了白丽丽。
白丽丽一身粉蓝罗纱裙,身姿窈窕气质淡然,不过说气话来却温温柔柔,没有青楼女子的趋附奉迎之态,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一眼看去浓浓的风尘味。
祝耽一伸手,像对朋友一般说道:“请坐。”
白丽丽也落落大方坐下,抬头看了眼祝耽,面露惊艳之色。
祝耽这些年见惯了别人初见他的神色,所以也淡定如常。
“之前远远见过公子,不知道如何称呼?”
史进在一边说道:“这是我家祝公子。”
白丽丽含笑点头:“祝公子好。”
祝耽也冲她颔首:“白姑娘有礼。”
白丽丽确实是个连聪明都不露痕迹的人,尽管祝耽很突兀地把她叫来,但是她顺着祝耽的话题聊家乡聊小时候甚至聊京城哪家馆子好吃不贵,没有丝毫防备和不自然,要不是史进从头到尾知道他们不认识,还以为这俩人是故交呢。
两人相谈甚欢,史进偷偷观察着楼下那太子洗马派来的人,果然时不时地抬头往他们的包间里看。
之前祝耽就开了窗子,就是为的让他看个一清二楚。
台下此时想起一阵激烈的叫好声,祝耽稍微探了下脖子,原来是秦悦人登台献舞了。
白丽丽看了眼正盯着台上的祝耽,笑着说道:“祝公子好好观舞,我就不打扰公子雅兴了。”
祝耽连忙摇了摇头:“白姑娘稍作,看舞聊天都不耽误,不必拘谨。”
白丽丽只好继续坐下来。
“不知道白姑娘跟台上这位秦姑娘相熟么?我记得之前在春芳院没有见过她呢?”
白丽丽仍然面带微笑:“秦姑娘来我们春芳院满打满算也不到四十天吧,她跟陈妈妈关系还好,跟我们姐妹们交往不多,不过看得出来,秦姑娘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就是待店里的丫头伙计都是客客气气的。”
祝耽假装不经意地点点头:“我之前跟她小坐了片刻,她口音听起来不像我理崇人,不过我也没有特意问过。”
白丽丽也说着:“这我倒没有注意,因为属实只是打个招呼的交情,还没听她说过太多话的缘故吧。”
“她有固定的客人吗?比如时常来找她的?”
白丽丽想了想,摇摇头回道:“应该是没有,若有的话,无论如何姐妹们也都会见过的,有客人来往这种事是瞒不住的。可能因为她只卖艺的缘故,她的闺房里至今没看到过有男子出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