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题来了,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进入这具身体里,更不清楚原来的主人哪去了。听桃溪的意思是,她也不知道她家小姐去见了谁,为什么坠湖?不过,既然是莫久臣的心腹侍卫南旧亭将人救回来的,是不是就说明柳扶月在坠湖的时候,南旧亭就在旁边,而柳扶月与莫久臣向来夫妻不和,柳扶月的死会不会与煦王府有关?
白天她对莫久臣反问的那些话其实就是躲避莫久臣的逼问,她不太相信莫久臣能够做出暗自杀妻的恶心勾当,毕竟莫久臣想让谁死根本用不着这么龌龊的手法。不过从莫久臣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知道柳扶月半夜出门见了谁,甚至说的话他都可能清楚。柳扶月连桃溪都隐瞒的人,又让莫久臣知道,看来这人来头定然不小。
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呢?直觉告诉穆长萦,搞不清楚这两件事,她就无法知道柳扶月出了什么意外,更解释不了,自己怎么就到她的身体里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穆长萦一夜,直到天色渐亮她才缓缓睡过去,直到她听到门外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桃溪。”穆长萦懒洋洋的叫了一声,回应她的是沉默。
“小桃溪。”穆长萦闭着眼睛翻了一个身继续叫人,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
穆长萦皱了一下没有睡醒的眉毛,缓缓睁开眼睛:“桃——王爷——”
看到站在不远处低头看着册子的莫久臣,穆长萦的睡意瞬间清醒,她倒吸一大口凉气立刻坐起来:“你——你怎么在这?”
莫久臣重新打开一本册子,册子里记录就是这次大婚那些个官员送来的贺礼记录。平时的他是不会注意这些,只是等着“柳扶月”醒来有些无聊,便随后翻了一下。
“你不应该问本王什么时候来的吗?”莫久臣随口一说:“起这么晚这不是你的习惯?”
早起是柳扶月的习惯,不是穆长萦的!
穆长萦扯了一下嘴角:“我这不是受伤了吗?”
莫久臣抬头看了一眼“柳扶月”额头上的纱布,没有出声,继续低头看名册。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莫长萦听着心慌。她揭开被子来到窗前,将窗子打开,除了对面空荡的院子什么也看不到,这声音是从哪来的?
“大婚不成,有些东西就该撤下了。”莫久臣好似能够猜到眼前女人的心思一般,说出她心里疑惑。
是啊,既然昨日是煦王府的喜事,喜事不成,红绸子也应该撤下才是。穆长萦惆怅,她还是不习惯现在就站在煦王府里,旁边还有个莫久臣。
就在这时候,南旧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王爷,可以出发了。”
“嗯。”莫久臣放下手里的册子,回头对她说:“煦王妃推窗而看,还是穿上衣服的好。”
穆长萦一顿,低头一看,顿时无语。她明明穿着严实的中衣长裙,哪里不雅观了!这个莫久臣,看着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事还真多!
“知道了!”穆长萦本就是不喜欢莫久臣,甚至是憎恶,现在听到他对自己管东管西,不悦的很。她想直接回去床上闭眼躺着眼不见为净。不过一想不能输了气势,转身来到衣架旁,拿起长袍就穿在身上,双手环胸看着窗外的清冷。
莫久臣是没见过与自己如此呛声的柳扶月,视线看向她还被缠绕着的额头,开始想,别是真傻了。
房屋外的南旧亭的声音再次响起:“王爷,勘察鸿胪寺是否要叫王妃的父亲柳大人?”
去鸿胪寺!穆长萦的双眸中闪过一瞬不可察觉的精光。
“不必了。”莫久臣没有注意看穆长萦,转身要走,袖子却被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