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萦可算是明白了,原来莫久臣是知道自己去送之昭哥哥并且还被莫声文抱了。颜面,莫久臣只顾及他的颜面却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将她禁足,果然是监尉司首领的做事风格,不讲真相,片面之词。
“我当是什么事呢?”穆长萦轻笑:“原来煦王爷对自己不自信啊。我不过见了两个男人就让你堂堂煦王如此在意。我都说不好是我的身份重要还是你对我这个人的在乎。”
莫久臣讥笑:“你不用激怒本王。本王只是喜欢自己的东西让别人碰而已。”
他走过去来到“柳扶月”身前,伸手动了动她因为跑过来而折过去的衣领,说:“你是本王的人,身上就不要沾着东宫花香,以免污了本王屋子里檀香。”
东西?原来她只是个东西而已。
穆长萦抬头看着莫久臣不可一世的嘴脸,咬紧牙第一次在莫久臣面前真正的表现出自己的愤怒,她紧盯着他,直接脱掉被莫久臣碰过的外衫,说:“我也不喜欢被你碰过的东西。”
莫久臣微眯双眼。
“莫久臣,我是怕你,但怕也会讲究个底线。我见了穆之昭和莫声文,还被莫声文抱了,你要是不喜欢就像是剪了鸟的喉咙一样,砍了我的肩膀,砍了我的腰就好了,还装什么宽容?”穆长萦毫不退却:“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一个人来,我可以被禁足甚至被你剥夺妃位也无所谓。但是桃溪是无辜的,她替我挡了一劫,差点残废一生,现在还在养伤不适合与我一起。你不是自诩是非分明嘛,这次也应该分开才是。”
上午还说眷恋王妃的位置,下午就因为一个男人自毁长城。这个女人的话果然不能轻信。莫久臣的本意是让“柳扶月”认清现实长点记性,甚至给她机会来见自己像往常一样讨个好道个歉,他兴许一高兴就解除禁足的事。可是没想到,“柳扶月”为了莫声文和一个侍女竟然不惜一切的与他对着干,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好!真是好!
穆长萦成功点燃莫久臣的怒火,只是莫久臣没有发火但是脸色和神情早已变了模样。他伸出手用手指的背面抚上穆长萦光滑的肩头,说:“这么好看的肩——”
莫久臣手指向下按住她的腰揽到自己身前,低眸说:“这么细的腰——”
穆长萦被莫久臣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只大手在她的腰间摩梭,鼻腔里还留着的淡淡花香已经换成莫久臣身上独有的檀香香气。她的目光已经坚定不曾从莫久臣的脸上离开,就看到他俯下身在自己的耳边说:“用砍的多可惜。”
“本王想要你死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但是本王不。你不是喜欢王妃这个位置吗?你一定要好好坐着,在你的对面是无数对你的位置感兴趣的人,看你坐立不安可比看你死有趣多了。”莫久臣松开穆长萦,勾唇一笑:“好好的关禁闭,不然倒霉的不仅是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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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王府的角院是真的角院,位于煦王府的东南角落,是煦王府一般关押不懂规矩下人的地方。穆长萦还是送到这里来,同样的还有桃溪。虽然莫久臣心狠,好在负责看着她禁足的丁午还算是对桃溪关照,命人将她抬进来安置在房间里。
只是夜色渐深,两人可都饿着肚子,面对荒凉无所依靠的角院,穆长萦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一到气头上就一股脑的非要和莫久臣硬着干,这下可好了,不仅连累了桃溪,还被赶到角院被人看守,连一日三餐恐怕都成了问题。
穆长萦趴在窗子上叹气,自己怎么就冲动了呢?
桃溪虽然双腿吃不上力气,但双手还是能干活的。她将送来的被褥摊开铺好,安慰穆长萦说:“只是禁足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你无需叹气。”
穆长萦说:“饱一顿饿一顿我是不挑,可是你不能断药。”
桃溪看着自己的双腿笑着说:“已经好了大半,不用那么多的药。今天休息一晚上,明天开始我就练习走路,争取提前康复。”
穆长萦回头看着乐观的小姑娘微微一笑,心想还是要给桃溪准备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