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说:“依下官看。那日在监尉司被殿下拦下的箱子里应该就是念珠郡主,至于她为什么在那里?殿下和周小姐又为何被请去?只能问念珠郡主本人了。”
“她是不会说的。”莫声文了解莫念珠:“如果她觉得生气或是委屈早就向皇祖母告状,而不像现在这样,闭口不谈,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宋未了然:“不过看似念珠郡主的计划并未成功。”
莫声文想起当时“扶月”一直护着箱子的神情和坚决,就猜到她应该知晓一切并且暗中解决了莫念珠的计谋。
“念珠就快联姻远走,我不想在这个时候为难她,就这样吧。”莫声文不想追究,不想承认“扶月”一直在护着莫久臣。
宋未太知道太子的心思,面上不显,道:“念珠郡主本就与我们无关,不去询问没有关系。”
“嗯。”
宋未收起两张纸说:“证据,下官就拿去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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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
穆长萦双手扒着宫门探出脑袋,确定附近除了禁军没有叽叽喳喳的宫女们,才露出全身,前后左右提防着不被人发现。
整个一下午,所有人都在谈论上午发生在昭阳殿的场景。穆长萦自小就有粘人的习惯,尤其是兴奋就会特别的想要向别人分享自己的喜悦,这个臭毛病她想改就是改不了,却没想到在莫久臣身上给应验了。
现在宫里到处都在说煦王和煦王妃光天化日、旁若无人、浓情蜜意。这种东西放在莫久臣和穆长萦身上根本就是不成立,但她又无法反驳只能嘻嘻哈哈的过去,反而更是证明了两人情意绵绵。
天知道穆长萦接下来的时间是怎么度过的。又要面临着皇后娘娘的关怀,还要承受着莫念珠幽怨的眼神,就连旁边一直说笑起哄的其他人,她也要笑脸相迎。更不自在的是,穆长萦根本就不敢直视周来柔,她要怎么跟莫久臣的心上人解释,自己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啊。
莫久臣透过打开的窗子就看见一个女人贼头贼脑的四处观望,他跟着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直到她看到自己露出要躲的意味,才理解她的荒诞的行为。
莫久臣敲着外面的车壁,声音冷冽道:“上来!”
穆长萦还不知道莫久臣变了脸色,一路小跑的奔向马车,坐进去的一瞬间才放松下来。
“吓死我了。”穆长萦摆正自己的裙摆。
“怕什么?”
“你是不知道今天有多恐怖?我差点被那些人生吞活剥了。”一想到下午经历的那些眼神,穆长萦就浑身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
“还不怪你?”
莫久臣就是铁青的脸更黑了,他拉过“柳扶月”让她直视自己,低声道:“怪本王?”
这股子寒风是怎么回事?
穆长萦身后一冷,知道自己随口一说绝对是在惹毛莫久臣的边缘反复跺脚。
她咽了一口口水道:“可不怪你——我——抱你的时候你——你倒是把我推开啊。”
莫久臣上前一步:“本王就这么让你丢人?”
“不是丢人。”穆长萦不知道莫久臣为什么这么想,解释说:“只是被那些人传来传去,胡说八道,有点不舒服,”
“他们敢胡说八道,本王大可拔了他们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