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非禹州人不知道我很正常,毕竟我韩家一直低调,从不因为与当朝太后娘娘有亲而自视清高。”韩公子站起来,纸扇摇在身前道:“在下韩松,禹州韩府长子。”
前一句话说明韩家的地位甚高,后一句话表明自己正统身份。
这调低的,就差贴个告示了。
韩松没有再看端着饭碗的小侍女,转而看向旁边双腿交叠的男子,客气道:“不知阁下哪位?”
自称太后母族韩氏长子,竟然不认识太后娘娘的儿子。穆长萦果然猜对了,禹州韩氏与莫久臣并不熟识,不然哪里敢当着莫久臣的面吹嘘自己。
莫久臣只是抬眸,贵气和威慑力展露无遗,他道:“来禹州采购的客商而已。”
韩松道:“听阁下谈吐不凡,定是神人。”
穆长萦赶紧扒拉点碗中的青菜。莫久臣就说了这么一句可有可无的话就被形容的谈吐不凡,这个韩松也太会拍马屁了。
莫久臣不接话。
韩松继续道:“不知阁下是做什么生意的?来到禹州又想采购些什么?在下在此颇有些人脉,可以帮到阁下。”
莫久臣抬眸,慵懒道:“我与韩公子只是一面之缘,韩公子帮我采购,未免太积极了。”
“在下只是觉得与阁下很是投缘。”说着,韩松看了眼莫久臣腰间玉佩。
穆长萦顺着韩松的眼光看过去,心道不好。莫久臣腰间佩戴的可是南商独一份的上等血玉,就算是不懂首饰的人看到这块血玉也知道肯定价格不菲。韩松明显是看出来莫久臣非富即贵,想要搞好关系啊。
莫久臣心知肚明说:“好啊。我有需要必定到韩府,亲自去找韩公子帮忙。”
客气的话点到为止,韩松不会再多关心,道:“好。”
客栈里又热闹了一会儿。
穆长萦回过身夹了一块肉吃起来:“公子在禹州原来一直都是有其名不见其身啊。”
“小时候来过几次,长大后变了模样就认不出了。”莫久臣解释他与韩松互不相识的原因。
穆长萦又喝了一口莲藕汤,感叹汤的味道不错,继续问:“禹州韩府与太后娘娘是什么关系?”
韩氏的嫡系家族早都去到华京,所以禹州这位韩氏应该算是旁支。
莫久臣说:“禹州是韩氏故土,暂且由太后的堂弟把持。韩老爷子去世之后由他的儿子韩玉明继承韩家,守着韩氏祠堂。受陛下对太后母族庇佑,禹州韩氏虽然不做官职但在禹州算是呼风唤雨。就连禹州刺史都不得不低头。”
“很正常,谁让陛下孝顺,恩泽太后娘娘母族呢。”穆长萦又夹了一块排骨。
莫久臣看着“柳扶月”没有放下筷子的意思,说道:“你吃的有些多了。”
四个豆沙包,一碗狮子头,一碗青菜,一碗汤,又是肉和排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苛刻了她,饿了她一路。
穆长萦咬住一半的排骨笑了笑先吃进去,随后说:“我太饿了。公子,你吃饱了就不要影响奴家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