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溪没办法只能答应,看着王妃穿上夜行服离开韩家,两只手攥的更紧了。
穆长萦轻松的翻过韩宅的高墙直奔张宅。她的想法很简单,自己来过张宅,知晓张乡绅的办事习惯,所以她敢肯定张乡绅在拍卖行的宝物就放在专门装宝物的房间里。
而且她还向拍卖行打听过,他们老板每一个宝物都有专门的容器装着,为了不混淆,容器里都有纸条,介绍着宝物的名称和来历。这就有利于穆长萦的寻找。
穆长萦翻进张宅。夜里,张宅的书房依旧是灯火通亮。她靠着书房蹲下,正想着该挑哪条路线去库房时,意外听到了书房里提到了莫久臣。
“那位王公子原来就是煦王爷。”张乡绅的语气里带着震惊和恐慌。
另一个人低声说:“张老爷莫要惊慌,与煦王合作肯定要比与周家合作赚的多,你只需当作不知即可。”
门外的穆长萦听出点门道,原来张乡绅以前是周家的在禹州的合作对象。
张乡绅:“话虽如此,可是老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撇下周家与煦王合作,担心周家人怀恨在心啊。先生应该知道,准太子妃周来柔曾经来到府上找过质问老朽,周家也不是老朽能够应对的了的。”
穆长萦点头。张乡绅这是实话。
那人说道:“放心。有芳草阁在,张乡绅还担心什么呢?”
芳草阁?
穆长萦惊讶。芳草阁不是柯师父和顾合知在京中的组织吗?怎么会?
就在穆长萦自觉震惊的时候,突然感觉脖颈一震,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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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一夜的桃溪在门口徘徊着一直不见王妃回来,一直都安心不下来。她左右焦急的踱步,眼看着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毫无动静,实在是等不到约定的时间,跑去府衙请求南旧亭救命。
莫久臣将一封封的弹劾奏折扔到韩玉明的身上,怒斥跪在地上的韩玉明说:“这都是向陛下弹劾太后母族的奏折!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你在禹州因为私盐谋取私利的时候,京中韩家人早就为你还了血账!你却在这大张旗鼓的逍遥,当真以为本王不会将你如何?”
韩玉明哆哆嗦嗦的跪在煦王面前,面对如雪花一样的弹劾奏折,他剩下的只有恐惧。
莫久臣一手甩起衣摆,单腿下蹲,带着怒不可遏的语气要紧牙关:“不要以为你是太后的侄子都可在禹州地界为虎作伥。本王今天能护着你,明天就能撕了你!韩氏的祠堂换谁守着都可以,韩氏子孙不是只有韩玉明一个人!这是本王给你最后的机会,带着你的儿子好好守这块地,不然下一场行刑台上的人就是你!”
韩玉明低头叩首请求煦王饶命。
门口传来疾跑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南旧亭的声音:“王爷!大事不好!”
莫久臣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吼道:“说!”
南旧亭急迫道:“王妃她——”
莫久臣的耐心也到了极点:“她又怎么了?”
南旧亭不敢直接说王妃失踪,只能委婉道:“王妃问您,她可以留宿在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