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桃溪的手问:“你说,如果我现在自称大病一场,皇后娘娘会不会把阿黎派给我,这样我就知道宫里的情况了。”
桃溪心疼的看着王妃。看她突然担起重任将煦王府安置的井井有条,看到她深夜入宫一夜未睡回来安排一切。只不过是一天一夜,王妃脸上的倦意,让她看着年衰了好多。
穆长萦想了想还是摇了头:“算了,不能让阿黎成为高贵妃的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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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白黎正在像以往一样给高贵妃请平安脉。
高贵妃躺在美人榻上,用湿冷的手帕覆盖自己的额头,闷气不减。一想到昨晚被煦王府妃摆了一道,她就心烦。
诊脉结束。白黎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说;“贵妃娘娘产后身体恢复的不错,无需再用药。只需正常饮食喝水就可以了。”
旁边传来穆祥的声音:“确定吗?”
白黎看着跪在地上给高贵妃按腿的小公公,神色不明道:“我行医多年,一个平安脉还是能诊得了的。”
这个穆祥是高谦庸给高贵妃送来的心腹,按理这是高家的事,白黎从不过问。可是这人却总是自认被高贵妃重用不可一世,已经三番四次质疑她的医术。
白黎不是喜欢和人论长短的人,但是经常被一个不懂装懂的人质疑,纵然她好脾气,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
高贵妃听出白黎的不悦,缓缓睁开眼睛将手里的手帕给穆祥,让他去后面去。她则是微笑着说:“白太医不用生气,他就是个奴才是不会懂白太医高超医术的。”
白黎已经整理好医药箱,站起来双手提着,说:“下官今日出宫问诊不在宫中,贵妃娘娘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叫太医院的任何一位太医过来。”
高贵妃见自己说话白黎不搭理,心里埋怨穆祥的不懂事。白黎是帮助她顺利怀孕生子恩人,她对白黎可是一直当作座上宾对待,岂能让一个奴才给毁了情谊。
高贵妃撑着头问白黎:“本宫身子恢复的很好,小皇子呢?白太医不需要给小皇子问诊吗?”
白黎回答:“小皇子年幼,暂且没有任何病症。两天后是宫中皇子公主请脉的日子,届时下官会亲自过来。”
高贵妃叹息道:“白太医可真是忙人,宫里的还看不过来,宫外还有人需要白太医。”
白黎抿了抿唇,没有吱声。
高贵妃问道:“白太医今天去哪些家问诊?”
白黎老实回答:“抚远侯府华老夫人,大理寺卿顾大人。”
高贵妃:“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行吧,等本宫的弟弟入宫看望的时候,还请白太医帮他把脉看看,春天到了,他的身子骨又开始不舒服了。”
白黎目光一闪,微微低头:“是。”
高贵妃看着白黎,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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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去了一天。
穆长萦这次是窝在落秋亭的秋千上再次唉声叹气。她是将消息送出去了,可是外面的消息进不来。两天了,穆长萦是一点都不知道莫久臣的情况,这还是他们相处的一年多以来,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见面。
穆长萦叹气,她竟然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其实一直都在莫久臣的身边,这种睁眼闭眼都是他的日子已经将她养成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