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大火和扶月坠湖,两场意外零令你们丧命其中,该说对不起的是纵火的要犯和推人的凶手。”白黎的话让穆长萦心生感动。
白黎说:“你们其中任何一人丧命我都不忍,只是相对来说我与扶月的感情最好,突然知道她去世一时接受不了而已。至于你的欺骗——”
穆长萦低下头,这就是她最对不起白黎的地方。
“我能够理解你碰到这种事情后的匪夷所思和担忧,你即便骗了我但本意是不牵连他人。你对扶月的母亲很好,对我也是不错。所以即便我心里对你欺骗仍有芥蒂,却不会怪你。我只是需要时间好好认清事实而已。不过——”
白黎话锋一转:“你我之间是不会成为朋友的,我的朋友只有扶月,你姓穆。”
穆长萦理解。她不求白黎将她当作至亲好友,只要能够像今天这般,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白黎提起药箱说:“下官还要回宫里交差,就不在此逗留。”
穆长萦点头,想要一起送她出府,白黎没有拒绝。穆长萦将她送到府门,亲眼看到她离开直至身影消失叹了口气。
桃溪说:“王妃不要因为白太医的态度去伤怀。”
“我没有伤怀,我只是觉得你家小姐有这样一位至亲好友,真是幸福。”
善良,慈爱,善解人意,维护友谊。这样的好友不可多得,柳扶月得到了。
穆长萦在门口惆怅了一会儿,便与桃溪回去。现在她住在主院,朱雀榭是回不去了。丽玉轩的高令颜自从穆长萦身份曝光之后,她就很少出门。云梦轩的玲碧夫人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相当于幽闭在院子里。凝香轩的寒栖夫人近日十分繁忙,似乎根本不在意煦王妃到底是谁,也是经常不见人影。
原本还算热闹的煦王府的后院,顿时冷清了不少。
穆长萦看见南旧亭从不远处经过,问过桃溪才知道莫久臣就在练武场。练武场从来不是莫久臣办公的地方,他去那做什么?心生好奇的穆长萦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拉着桃溪,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移动到练武场。
练武场内没有动静,可是练武场旁边的屋子动静不小。穆长萦和桃溪一溜烟的躬着身子脚步轻盈的跑过去,双手扒着窗子从窗缝艰难的看着里面的情况。
屋子内。莫久臣坐在主位上双腿交叠漫不经心的把玩手上的扳指,旁边是抱着剑刚刚进去的南旧亭。在他们前面跪着一人,看不清楚容貌。
穆长萦移动了一下,勉强能够看到跪着的人的侧面,总觉得眼熟在哪里见过,可又不确定。就在她回忆的时候,一下长鞭轮过去落在跪地之人的身上,一条血痕立刻涌现,与此同时男人的叫喊声响彻屋内。
穆长萦和桃溪被吓了一跳不小心弄出动静。两人赶快跑,没等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响起南旧亭的声音。
“王妃?桃溪姑娘?”
被抓包的感觉还真不好。
穆长萦扯开嘴角练习了一下微笑转身笑吟吟道:“哈哈哈,阿亭这么巧啊。”
看着南旧亭手里正在收的剑,穆长萦合理怀疑自己要是别人说不定已经惨死在他剑下了。
南旧亭收好剑:“王妃是来找王爷的吗?”
“额——”如果说不是一定会更尴尬的吧。穆长萦笑着:“嗯。方便吗?”
“进来吧。”莫久臣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南旧亭后退一步做一个请的手势。
穆长萦笑的脸僵硬向南旧亭点了一下头,走了进去。她绕过地上跪着的人走到莫久臣身边,转身想看看地上的人是谁,顿时失去了笑容。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