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大半个小时,还不见战寒爵回来,秦北冥忍不住开口道:
“回房睡吧。地气重,坐久了难免寒邪入体。”
“好。”
凌墨点了点头,却突然一头栽入秦北冥怀中,闷声道:
“三爷,我有一点点难过。”
“他只是被人蒙骗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弄清楚来龙去脉。”
秦北冥轻抚着她的后脑勺,见她情绪这么低落,光是看着就觉心疼不已。
他正愁着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垂眸的那一瞬,才发现她已经贴在他胸膛上睡着了。
“墨墨?”
秦北冥意识到她彻底睡熟了过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复又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回卧室。
……
第二天,天蒙蒙亮。
凌墨揉着惺忪的睡眼,刚从床上撑起,就隐约听到了大门外窸窸窣窣的叩门声。
尽管有些不情愿去开门,但还是趿拉着拖鞋,一路小跑着下了楼。
打开大门的那一瞬,就见战寒爵手里拎着热乎乎的早餐在寒风中瑟瑟发颤。
“战先生...”
“刚起床?我给你们带了早餐,秦家那小子还没起?”
“嗯。”
凌墨点了点头,看着战寒爵冻得发紫的唇,随口道:
“今天有这么冷吗?”
“气温是比较低。一会儿去上课的话,记得多穿几件。”
战寒爵身后的白虎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气温其实和昨日相差无几。老爷之所以这么畏冷,想来是在门外站了一整夜,受了寒气。”
“一整夜...”
凌墨显得十分内疚,满脸抱歉地道:
“是我不好,昨夜早早地锁了门。”
“我没觉得哪里不好,下回一定记着早点回。依我看,这门禁制度挺合理。”战寒爵答得倒是爽快,全然忘却了昨夜的风是多么的刺骨。
见状,陪同战寒爵在门口站了一夜的白虎默默地在心底里叹了一句造化弄人。
他暗暗腹诽着,如若半途上没有杀出玄薇这号人物,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上都十分相仿的战寒爵和凌墨二人即便不是亲生父女,也当胜于亲生父女。
“外面风大,先进来吧。”
凌墨接过了战寒爵递来的早餐,微微侧过身体,给战寒爵和白虎二人让出了条道。
战寒爵轻轻颔了颔首,倏然又正了面色,尤为慎重地道:
“丫头,不瞒你说,我现在确实十分的迷茫。亲子鉴定的结果摆在眼前,我也已经让人反复去核验,可是得到的结果都是出奇的一致。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与你更为投缘。”
“其实...”
凌墨瞅着战寒爵异常纠结的模样,原打算把实情告知他。
意外瞥见不远处在别墅外鬼鬼祟祟的跟拍者,为避免打草惊蛇,只得暂且抿紧了薄唇。
战寒爵沉沉地叹了口气,收拾了颇有些沉重的心情之后,遂又向她露出和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