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会儿跟我叔叔一起上台。”
陆成便回了酒店,然后把手机直接一关机,便沉沉地睡了下去。
从下飞机,到参与急救与手术,陆成耗费的精力可不少。
所以基本上是一贴上床,就没想醒来过。
……
斯诺教授和奥特斯教授把手术接过去只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发现了这台手术不太对劲的地方。
然后赶紧又出了门,与病人的家属进行沟通,斯诺十分平静地道:“病人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他因为有动脉的破裂,没有任何的影像学检查,我和斯诺特教授没有任何资料可以评判他现在的血栓在什么部位。”
“现在又有多处的开放性骨折,我们没办法对他进行保肢手术。”
“为了他的性命考虑,我建议右下肢高位截肢,这是对他最保险的。生命是最珍贵的,希望你们可以尽早地做出决定,否则时间要是晚了。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
听到这话,患者的妻子顿时脸色大变,操着蹩脚的英语回道:“刚刚我丈夫的手术不还在顺利进行着吗?怎么突然就保不了腿了?是不是之前的医生把手术做错了?还是把情况做得更加复杂了?”
斯诺教授虽然是有些自负的,但是也不是个会栽赃嫁祸的人,他道:“不不不,这是病情的限制,和之前的手术没有关系。”
“他有动脉的破裂,本身就不适合做造影术,就算是做MRA也会因为动脉不充盈无法显影。再加上又发生了创伤性应激性血栓,这种病人本身就没办法评估血栓的位置。”
“之前的医生已经尽力地取出来了大部分的血栓,但是还是有少部分的血栓没有取出来。而且这些血栓塞是没办法取出来的。”
这么说着的时候,斯诺教授也是觉得之前那个华国医生是真的有点狠,在没有任何影像学资料的辅助下,竟然就盲操取出来了那么多的血栓,这是让他都颇为佩服的技能。
所以斯诺又道:“他做的手术,已经是最完美,最尽力的了,就算是世界上最顶级的血管外科的医生,能够做到的也就是他这样子了。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来进行保肢手术了,但是,病人的病情是非常恶劣的,即便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我依然只能对你们说一声抱歉,现在奥特斯教授已经随时准备做截肢手术了,还希望你们可以尽快决定!”
“非常抱歉。”斯诺非常无奈地摇头,非常肯定地给他们解释着现在病情的特殊。
不是他不想去保,而是情况不允许,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并不随着主观意愿而转移,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任何人来了都是救不了的。
斯诺教授不会相信之前的那个外科医生就能够打破这个壁障,创造奇迹。
中年妇女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可能是事关自己的儿子,那老爷子好像是马上就想明白了这个斯诺教授的说法与曹孟达做法之间的差异性。
如果真的像这个斯诺教授所说的那样,毫无办法,那么曹孟达肯定会出来和他们沟通,但是,之前那么长时间里,曹孟达都没有出手术室来,就证明他们可能还想到了其他的办法,并且正在做。
但是他请来的斯诺和奥特斯教授就正好打断了曹孟达的操作,然后被迫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