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阑看了她一眼配合地点点头道:“好主意,回去了就着人去办。”
小虎立时哭丧着脸,连即将出门玩乐的好心情都烟消云散了。
陈伯坐在梨树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欺负自家孙子,吹了口杯沿上的热气,嘬了口茶问道:“那殿下您是准备何时出发?咱们这也好先提前准备。”
贺元阑摆了摆手道:“此事先不急,当务之急还得先将我那些物件给赎回来,只有那些东西能证明我的身份,还有一点……”说着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她们。
萧瑾瑶插话道:“说吧,总之都上了你这条贼船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贺元阑偏头一笑道:“莺娘姑娘说得是,那在下就直说了。我与那些我那些兄长素来不合,此番出事已久,唯恐他们发现会想派人来将我除之而后快,若是让他们寻到当铺里的东西,怕是会顺藤摸瓜届时于你们不利。”
此话一出,萧瑾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倒是陈伯似有所察地依然沉着。
萧瑾瑶啧了一声瞬间将他王爷的身份给抛诸脑后,嫌弃地白他一眼道:“合着你还是个大祸害呀!”
贺元阑对她的评价不置可否,沉默着没有反驳。
倒是小虎似懂非懂地走过来牵着他的手道:“大哥哥好可怜哦,你都这样了为何还有人要欺负你呀。”
贺元阑轻叹了口气,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萧瑾瑶倒简单帮他捋了捋道:“我想起来了,你是皇后嫡子,先太子过世之后梁国再未立储君,各位皇子为了夺那个位置肯定要抢得头破血流,而你是嫡子,便赢面更大,对么?”
“莺娘姑娘果真聪慧。”贺元阑淡笑道。
萧瑾瑶撇撇嘴打量着他道:“那也不应该呀,就算你如今腿也大好,可他们也不知道呀,就凭你原来瘫子的模样,怕是没有什么一争之力吧……”
贺元阑抿了抿唇道:“有些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但于他们而言,我便是再无威胁力却也是障碍,趁机除了又有何不可?”
他摊开手笑笑,似是对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早已习以为常。
倒是萧瑾瑶听着柳眉紧拧,心下又嫌他事多又有些同情他。
见他们面色各异,贺元阑便又开口道:“不过诸位放心,你们不过是回去帮我戒断而已,不会让你们卷入这场是非之中,但此事一了,要走要留都随你们。”
说完看了眼陈伯,寻求他的意思。
陈伯将茶盏放下望着他轻笑:“老夫既已答应了王爷,断没有再打退堂鼓的道理,戒断一事说长也不算长,不过是一年半载的事情罢了,届时咱们一家人还要叨扰王爷了。”
“先生这说的哪的话,您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待你们去了汴京,定会竭力护你们周全。”贺元阑承诺道。
陈伯笑着又宽慰了他几句,此事便就此揭过了,片刻后,陈伯才忆起这重要的事情来。
“王爷您说要先去赎回去那些物件,此事倒也简单,老夫当时去典当时就与那当铺老板说过,半年内会赎回,遂只当了那么二十两银子,后来也全买药使了,如今想赎回来的话……”陈伯算了下自己那口袋里的银子为难地开口道,“老夫这儿满打满算也是只三两银子……”
萧瑾瑶蹙眉好奇道:“你堂堂一个王爷,这点小事都还要亲自动手?不该是随意抬抬手,银子就来了么!”
贺元阑尴尬地轻咳一声道:“……莺娘姑娘,话不能这么说,第一,我虽是王爷不假,可能证明本王身份的东西全都没了,第二,那蕲州所属齐国,梁国王爷在那也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