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宫嫔妃看出皇上这是更偏爱女儿了,卯着劲儿地接连生孩子,偏生肚子不争气呀,皇子一个接一个地出来,公主倒连个影儿也没有。
因着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这位北齐国仅有的一位小公主,便更是被宠得无法无天。
那日皇后劝说不动这小霸王,更不愿将事情闹到圣上面前,无奈之下,便只好冷着脸给开了个无法完成的条件,说只要这小公主能坚持在暗室里跪上三天三夜,那她便愿意妥协答应她去习武。
皇后自是知晓这皮猴子有多么坐不住,回回让她学着烹茶,水还没沸呢,人就已经没影了,就她这副坐不住的德行,能完成倒是稀罕了。
可这足足一天一夜过去,公主还没怎么样,皇后倒先坐不住了,盼了半天没等到苏嬷嬷的消息,心急之下只好召她回来问话。
才刚见到来人,便急急问道:“那煞星怎么样了?”
却见那苏嬷嬷摇了摇头蹙着眉道:“回娘娘的话,公主她这回怕是……动了真格了,任凭奴婢如何相劝,她就是不行呢,拧着性子非要坚持下去,便是方才奴婢离开,还让带话说您不能食言呢……”
皇后闻言头痛地抚着额侧,一气之下竟将手边杯盏都给扫了下去。
“去,查查那是武场到底发生了何事!”
苏嬷嬷闻言立时领命退下,再回来时,便见皇后气得已经头戴抹额面露忧色,瞧见来人,这才恢复点神气,忙摆手示意她快说。
却见苏嬷嬷一副不好开口的模样,犹豫半晌才道:“回娘娘的话,公主她那日去了武场……倒也没做什么旁的,听那的管事太监说,那日公主是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去的,还套了件八皇子的旧衣扮成了皇子模样,
“去时正巧皇子们练武,她便也偷偷混入其中,恰好新来的教习师傅是个叶将军从外面招安来的一位武林高手,那人不认得公主,便将她与皇子们一视同仁一块教了,岂料……”
皇后见她这副模样,心道不好,柳眉一蹙忙追问道:“快说!”
苏嬷嬷便只好如实相告道:“岂料那日公主不知怎的,竟比那些个修习了几年的皇子们表现还好,挽弓搭箭无师自通,刀法剑法也是一眼就能学个像模像样,那教习师傅当即便道,‘这位小皇子可是个根骨清奇的练武奇才,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武林翘楚!’便是这番话,令公主当场乐得眉开眼笑,这不回来就……开始闹腾了么!”
“胡闹!”皇后闻言一拍桌子怒道,“这人分明不安好心,保不齐是哪里来的江湖骗子!走,咱们现在就去找皇上!”
说完立时起身,苏嬷嬷想拦都拦不住。
却说这头萧瑾瑶跪得两腿发软,人都快飘了,寻常大人跪个三天三夜都已是吃力无比,如今要一个小孩子如此跪下去,这不是存心想要了她的命么!
听方才那苏嬷嬷话语间提到这番考量竟还是皇后吩咐的,她不由得纳闷,这不还是亲娘么!难不成还是个贺元阑同款?
想到这里,萧瑾瑶不由得头皮发麻。
另一头皇后才刚到御书房,还未开口,便见屋内竟已有其他人,她本想在外候着,岂料皇上方一闻讯便立时让她进来。
还未待她开口便先朗声笑道:“你倒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