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便教那俩位武痴挪不开眼了,从前只在宫中行走,便如井底之蛙似的目光拘泥于一处,如今可真教她们开了眼了。
“只是……”萧瑾瑶开口疑惑道,“为何那些人武器却各不相同?不是说师出同门似的合该是同一种功夫么?即便是有所偏差,也不该……杂乱成这样吧?”
于江湖上的事,叶岚岫也多少从她爹口中听过一些,思忖了片刻,不太笃定地开了口:“我只听说,近些年江湖上多了一门魔教,出自瀛洲断月谷,据说那谷主曾是天山派弟子,后因犯事便被驱逐出派,后来又进了云霄宫,不知怎的竟又被赶了出来,
“再后来那人又辗转几个小门派,将几家武学杂糅在一起,竟小有所成,便自立一派以此发迹,谷中门人上行下效,混入其他门派,或偷师或盗取门派武学秘籍,待功成身退抽身回谷,谷主再将各家武学取其精华杂糅一处,创出奇功为己所用……”
萧瑾瑶啊呀了一声,嫌弃道:“那他们这般做法,难道不会引得众怒?”
“好像确实有,当时闹得厉害,朝廷还派兵镇压过,可收效甚微,便也不了了之了……”
萧瑾瑶若有所思地垂了下眼眸,自古这朝廷与武林关系便就微妙,井水不犯河水便是最好的状态,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打破平衡,估摸着当时也只是走个过场应付了事了。
“那然后呢?”萧瑾瑶追问道。
叶岚岫回忆了一下,淡声道:“然后便是那些名门正派上门决斗却以惨败收场,那谷主行为虽令人不齿,却在偏偏在武学上颇有天赋,又会根据门人弟子长处传授不同功夫,是以门下众人虽师出同门却功夫各有千秋,若没猜错,眼前这些人怕就是出自断月谷了。他们出师以后便挑战了半个武林,以比武为由,败方便要将宗门秘籍奉上……”
萧瑾瑶啧了一声摇了摇头:“这断月谷倒当真无耻,甭管输赢拿的不都是别人家的心血!旁人拿几十年上百年钻研出来的招式被他们这帮小偷强盗给平白抄走了,还奈何不了他们,想想倒是糟心极了,
“不过这比武不该是一对一才显得公平么?如今这一群人围打一个,倒当真是有些下作了!”
叶岚岫偏头瞧了眼她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不免有些好笑:“左不过是这群人邀战,那老爷子不搭理,便只好霸王.硬.上弓了呗……不过照眼下来看,这老伯倒是仍处于上风,今儿个他们怕是踢上铁板了……”
“就该给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二人正说着,目光便又回到山腰上。却忽而只觉远方似有银光闪动,她二人四目相对,心下升起波澜,下意识屏住呼吸。只见那人手腕极快地反指一捻,须臾之间,便见那白胡子老道动作一滞,而后却仍是手下不停地与众人过招,刀兵相接之际,那群人扬起毫不遮掩的唇角,眉眼间尽是恶意,看得她俩都替他捏把冷汗。
“方才那可是暗器?这也太无耻了吧!”萧瑾瑶捏着拳头道。
叶岚岫也拧起了秀眉,怒道:“打不过就搞偷袭,确实有些过分了!”
她二人对视一眼似是就想冲上去帮忙。
萧瑛儿见状一手拎起一边耳朵急声道:“这是要做什么!以你们那点花拳绣腿打打常人也就罢了,还妄想与武林高手对决,疯了不成!”
“那也不能眼睁睁地见死不救呀!”萧瑾瑶满眼焦急,眼看着那老伯手下力竭被人卸了武器,心下一凛就不管不顾地踮起脚尖就跨步冲去,叶岚岫紧跟其后,不多时二人便已闪身在三射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