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银枝拧着眉头,突然,她眼珠子一转抓出漏洞来,“你……你竟敢尾随我!你简直可耻!”
说着两眼一红指着他,恨恨地银牙紧咬。
一时间这局面就闹得有些不清不楚了。
众人吵闹间突闻身后又有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
“哟,这躺着的不是冯老六和陈大宝么,居然死了,真是老天开眼。”
众人循声望去,来人是一个猎户,许是刚打猎回来,背上还背着两只血淋淋的野鸭子,瞧见众人回望,倒也不怵,一跛一跛地走到近前,瞧见尸首,笑得更欢了。
“死了好,终于有人替天行道除了这几个祸害!”
“你说什么?”一旁站着的冯吉祥他们听不下去,一把走到近前,扯着他的衣领就要动手,村长见状忙出声道:“住口!”
那猎户见状咧嘴一笑,跛着脚走到堂内,将那几具尸布一一掀起,越开嘴角越是上扬,尤其是看到冯老六身上那数不清的斧头之后,整个人喜极而泣,拿尚还利索的脚上去就直踩着他的头骨,咔吱一声,骨头裂开,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冯吉祥险些没反应过来,忙冲过去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双眼猩红地指着他道:“难不成是你?!”
“我什么?”那猎户挑衅地一笑,“你想说难不成是我杀了他们?”
不待他回,便又自顾开口:“我倒希望人是我杀的,可惜老.子没本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欺凌弱小无力还手,从前温大哥在还有人能制住他们,后来他一走,这群人便越发嚣张起来了,成日里游手好闲欺善怕恶,村长您瞧,”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向他的那只跛了的脚,“我这腿便是他们给生生打断的,还威胁我若是敢说出来,便要去害我妹子,这帮畜生如今死了好!死得当真是太好了!”
他说得激动,众人一时也忆起他们从前的所作所为,众人义愤填膺地盯着堂中人,局势瞬间扭转。
冯吉祥恨恨地走到他近前气得想当场动手,萧瑾瑶走了过去一把捉住他的手,恶狠狠道:“你想做什么?!”
“关你何事?”
萧瑾瑶轻哼一声,挑眉道:“众目睽睽之下,你竟敢动手不成?”
冯吉祥从前豪横惯了,有冯老六陈大宝他们罩着培养出个嚣张的性子,哪里容得下这个死丫头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驳自己面子,抬腿就是一脚,表情凶狠力道之足,恨不得将其踢个粉身碎骨。
萧瑾瑶哪里是什么软柿子,微微侧身一个避过,一记扫堂腿就将他撂倒在地,这身手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就是凶手,可在场竟无一人吱声,选择性地视而不见了。
“此话当真?”村长问道,从前只闻他的腿是不小心摔断的,竟不知还有这等内情。
那人闻言,垂了下眸子,哽咽了一下,才朗声道:“自是真的!好多事村长您都不知情,他们在村子里拉帮结派横行霸道,成日里胡作非为无所事事,时常就堵在那回村的路上去劫人家辛辛苦苦打来的猎物,若是不给,便强行动手……”
说话间人群中便又有人发生了:“他们不让说出去,否则就是一顿打,成日里欺负咱们这些个老实的,您不妨问问在座的男人们,有几个没被他们欺负过,从前温扬在时,将他们治得服服帖帖可自打他去年走了,这群人简直就变本加利!抢东西不说,还专门去排挤从前同温扬交好的几个,您还记得学文么?”
村长自是记得,只听说他是投奔亲戚去别处了,如今一想觉出不对来,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便见那人扬声道:“那分明是在村子里待不下去了被逼走的呀!”
村长心下一凛,望着堂中杵着的那三个人,沉声道:“此事当真?”
他们垂眸不答。
便有人替他们答了。
“千真万确。”陈伯道。
他常在村中行走,替村名们免费诊治,好多回见到那些个年轻人身上的淤青,问他们谁打的,他们竟也不答,陈伯只当他们是有些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如今想来竟是细思极恐,原来村中竟还有这种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