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闻言颤巍巍进来,忙跪地道:“启禀王爷,是……禛王殿下带了上百人过来正气势汹汹地叫门呢!”
贺元琅闻言怒极反笑,忙声斥道:“胆敢到本王府前叫嚣,来人,召集兵马,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他的暗卫强还是本王的东山营硬!”
话音一出,萧瑾瑶心下一凛,立时将手中枪杆子一扔转身就要离开。
贺元琅眼疾手快捉住她的衣袖,沉声道:“你要去哪儿?”
他气场凶极,旁人早已吓得战战兢兢,可萧瑾瑶却压根不怵他,用力拂开他的衣袖就想冲出去见人。
贺元琅一看她这副心急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手下一收,掐得萧瑾瑶都难免倒吸口冷气。
她回身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贺元琅目如鹰隼地盯着她问道:“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留在他身边,只要你说上一声,本王立时将人赶走,你既喜欢习武便留在这里,本王教你枪法,不必回去面对那个瘾君子强么?”
不待萧瑾瑶出声,便听见一阵车轱辘压地的窸窣声,二人回头,便见贺元阑正怒气冲冲地自影壁出来,目如寒冰盯着他二人拉扯的手。
萧瑾瑶顿时心下一慌,忙解释道:“都是我不好……忘了知会你一声,耽误了时辰。”
贺元阑竭力克制着,沉声道:“无妨,走,跟本王回家。”
说着伸手便拉出了她另一片衣袖。
萧瑾瑶心下有愧,便也不再所说,主动伸手与之交握,贺元阑掌心如冰,还有薄薄湿意,想来是一时心急所致。
萧瑾瑶这便想抽身跟他离开,贺元琅见状登时怒气跃至极点,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恶狠狠地瞪着她道:“不许走!”
贺元阑也气到了极点,身后闯进来的湛瑜湛琢等人皆已抽出了兵器严阵以待,贺元琅睨了在场一眼,哂笑道:“就凭你们,也想从本王手中抢人?”
说着一个抬手,身后数道整齐的步伐响起,不多时便列出个几百人小阵,个个手执刀枪,杀气十足,单看那周身散发的戾气,便是之前在战场之上摸爬滚打拿命搏出来的。
萧瑾瑶见着双方战事一触即发,心下一紧,如今贺元阑这才刚刚起步,可经不得这般闹腾,与贺元琅掐起来难胜不说,贺元彰怕是还要坐收渔翁之利,得不偿失。
思绪在脑海中快速飞转,良久之后,萧瑾瑶这才兀自出声道:“肃王爷说得哪儿的话,您要强抢禛王府上的侍妾传出去怕不是有些不好听呢。”
贺元琅心下一凛,厉声道:“你说什么?!”
萧瑾瑶弯唇一笑,眨眼道:“字面上的意思,奴家本是我家王爷在外所收的侍妾。此番上京,因着好奇,便准许奴家以侍婢身份外出闲游,今日不过是您说要与奴家叙旧,这边上门问上一问,岂料我家王爷担心至此亲自上门接人,倒让奴家有些受宠若惊了……”
贺元琅听着她字里行间说得皆是她家王爷,联想着旧事种种,心下骤然一明。
怨不得与他如此亲近,怨不得拼死也要护着他,原来……这二人早已不是清白的身份!
贺元琅横了贺元阑一眼,眼中怒意更盛,对方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双方气氛虽则紧张,贺元琅这边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这……王爷抢个女子倒也无妨,但……若是要抢别人家的姬妾,怕是有些出格了。丞相党本就绞尽脑汁想去抓王爷的错处,如今若是坐实了岂不正中人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