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瞧着手里这刚熬好的药倒了又是可惜,干脆转身回药房,再添上几味药材给那听话的喝去!
却说这萧瑾瑶在这别人家的王府上蹿下跳,翻过几个院墙,这就又给迷了路,瞧着眼前的参松幽篁,曲廊亭榭,算了,就当逛逛了。
正走着,忽闻一阵笛声悠扬,曲调绵长,萧瑾瑶下意识就循着这笛声穿廊而走,待到近处,便见是一所角亭,亭中长身玉立一名青衣公子,手执长笛,面向竹海,瞧着背影,显得有些寂寥。
萧瑾瑶就驻足在远处静静听着,不去搅扰别人的一方宁静,曲毕这便想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有道清澈嗓音响起。
“姑娘还请留步。”那人道。
萧瑾瑶闻声回头,便见那人神色一僵。
“姑娘可还记得我?”那人又道。
萧瑾瑶打量着这人长相,嚯,眉目如画跟天边明月似的。
“咱俩见过?”萧瑾瑶好奇,怎的自己在这南梁这么多熟人呢?
听她语气,那人便又蹙眉道:“我名殷蝉,姑娘可是忘了?”
见她仍是不解,这才开口又道:“昨夜我听见府上动静,这便出去瞧了一瞧,咱们这府上,可是很久都没来客人了,心下好奇,这不又见到了姑娘您,”殷蝉淡笑一声复又疑惑道,“您为何又何时回来的?这回住下,可是就不走了?”
啥?这说得每个字她都认识,怎的加一块她就听不懂了呢?
萧瑾瑶轻咳一声,估摸着他是认错了,挠挠头道:“那什么,我是听你这笛声还挺特别,这才被吸引了过来……你应当是认错人了,我名莺娘,随我家王爷过来你们这府上叨扰几日。”
“怪哉,”殷蝉奇道,“瑛娘姐姐,你是当真不认识我了?”
行吧,都这样问了,怕又是从前的熟人了,萧瑾瑶叹了口气道:“照你这么说,应当是认识的吧……我前些时日伤了脑子,忘了些事儿?”
“忘了?”殷蝉喃喃道,瞧她眼神不似作假,这便又淡笑一声道,“成吧,忘了也有忘了的好……”
嘿,这不说还好,越说越好奇了!
萧瑾瑶瞧他那副欲言又止地模样心就跟猫挠了似的,大踏步上前迈进那亭子里,好家伙,给吓一激灵!
合着还有这么些人呢?
便见角亭之下,乃是一处竹林,竹林之中或坐或站着好些个公子,有些在对弈,有些在围观,余下旁的,要么安安静静地作画,要么摇着折扇低声细语着,瞧见这突然冒头的萧瑾瑶,俱是一惊,一波人就这么面面相觑着,萧瑾瑶只觉入目是一群高岭之花,一个赛一个地好看,这眉眼精致地,倒教萧瑾瑶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这里难道不是淮王府后院?她走错了不成?可若是没走错,为啥这淮王府养这么多男的?
萧瑾瑶神神叨叨地碎碎念着这就退步走到了门外,对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大字念叨着:“朗月阁?”
这什么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