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你个头!滚蛋吧你!
本想来赌庄上缓解心情,这下可倒好,简直更僵了。
萧瑾瑶一拍桌子起身:“不玩了!”
贺元栩跟了出去,好奇道:“怎的又不高兴了?”
萧瑾瑶憋着口气便也没细说,沿着大街一路走,便见这京卫军似是想将汴京城都给翻过来似的,挨家挨户地毯式搜索,忍不住叹气道:“这兵部有人就是好……”
不过转而一想,等这冯子睿的事一有了结果,便是铁桶一块,也得给你拆成个四分五裂!
想着心情这便又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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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兵部火器库主事冯子睿如今的日子可不好过,起初在知道自己摊上事了事后,当机立断,就当真跟条疯狗似的,到处攀扯,死咬着那尹公子不放,一口咬定就是他设局陷害自己!
肃王最恨手下人背叛自己,亲自审问,下手都是只断骨头不见血,冯子睿疼得快七窍生烟又被人强灌了一大碗参水把命吊了回来。
老尚书冷眼看着问询室里的惨状,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听着冯子睿一笔一笔交代自己在职期间私下卖出的火药,数量虽不是很多,却绝对是诛九族的大罪。
“两千斤!冯主事你是当真厉害!圣上严令禁止官员以权谋私,你是知法犯法还要罪加一等!咱们待你可不薄吧?你身有旧疾上不得战场,小孔将军念及旧情,特意让祖父给你安排个轻松的位置,你竟就是这样报答他的!”
说完又是一鞭子,痛意直往骨子里钻。
冯子睿哀嚎一声,央求道:“还请王爷赐我个痛快……”
“你想得美!”贺元琅怒道,“你是该死,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厢审问着,老尚书缓缓开口问道:“那尹公子你可知其底细?”
说到这个,冯子睿是当真无话可说。在那百乐坊玩的,除了在那赌场还能接触,下了赌桌这谁还认得谁呀?
他被摆了这一道,算他认栽,下辈子做鬼,也要咬着那尹公子不放!可要问及这底细,他是当真不知!便是将他给打死了,这该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贺元琅见这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走到老尚书近前道:“祖父,本王以外这事和那端王定是脱不了干系。百乐坊乃是他名下产业,发生这事,他不可能不知。”
冯子睿闻言立时附合道:“对对对!保不准那什么尹公子就是他们安排来特意陷害咱们的!”
“你闭嘴!”贺元琅回头狠狠剜他一眼,“若非你自己包藏祸心,何至于让旁人得逞!”
老尚书半阖着眸子叹了口气,贺元琅立时宽慰道:“祖父放心,此事自与小孔将军无关,不必担心。”
这老尚书育有儿子,大儿子孔炎便是南梁赫赫有名的定国大将军,常年带兵镇守西北,遥望北齐与突厥,小儿子孔煜便带兵镇守南边,以防对面的安南,东边亦是由孔家子侄镇守着,大梁四十万兵马,起码三十万都握在孔家手中,树大招风,唯恐行差踏错。
老尚书眉头一拧:“此事怕是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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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回来时,贺元棠已经睡着了,拾砚替他轻轻掩上了门,他二人便在院里熬药。
小虎打小便跟着陈伯山上摘草药,瞧着买回来的药材,有些似曾相似,想起那还是莺娘姐姐重病时爷爷给采的药,想起今晨尚夫子那略些惨白的面色,忍不住担忧道:“拾砚哥哥,夫子他是不是病得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