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果然见那两个孩子回来了,吞吞吐吐地道:“牛二哥,他……他们也打中了。”说着将手里的雀儿拿了出来。
浮光笑道:“啰,这只比你的那只还小了半圈。”
这时候,运哥儿也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他兴奋地看了看浮光,咧嘴笑道:“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浮光一看,他的手心里竟然还握着另外一只雀儿,她就知道宗伺只要肯出手,莫说是这几个毛头小子,就算他们的老子来了,也比不上他的一根头发丝儿。
“怎么样?牛二小哥,你该不会……要赖账吧?”
“哼,给你!”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将手里的木马丢到运哥儿脚下,转身就要走。
浮光伸手拦住了他,“等等,你莫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吧?”
牛二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地就是开不了口,突然他抻着秤砣似的脑袋猛然朝着浮光撞了过去。
只是他连对方的半根手指头都还没碰到,就被人抓着衣领子拎了起来。
“滚!”
宗伺松手,牛二咚地一声落到了地上,随即发出杀猪般的嚎哭声,“呜呜呜呜,你们等着!”
他一边喊,一边翻身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那两个看热闹的小孩儿见状哪里还敢待在原地,也一溜烟儿地逃走了。
浮光暗自叹了一口气,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牛二如今这幅蛮横的模样定是家里纵容的结果,也不知会不会因此连累了运哥儿母子。
“这位恩人,您真是我阿兄的朋友吗?”见牛二落跑,运哥儿有些胆怯地开口道。
浮光俯身摸了摸他的头,“当然啦,要不然怎么知道你叫运哥儿呢?”
运哥儿忽然眼眶一红,低头揪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袍子道:“太好了,我就说,阿兄……阿兄没有忘记我们!没有忘记我们!”
浮光轻轻拍了拍他背,“当然没有忘记你们,怎么?这些日子,你们过得很不好?”
运哥儿含着泪点了点头,“冬天阿娘为了给我治病,把阿兄送回来的钱都花光了。她白天替人洗衣服,晚上还要做些针线活儿,十根手指头都磨坏了。牛二家的还常常来欺负我们,我和阿娘……我们没有……”
话还没说完,这孩子早已泣不成声,像是一下子所有的心酸、无奈都拥了上来。
浮光也忍不住垂泪,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一下一下地安慰着他,“没事了,没事了,以后日子都会好起来了!会好起来了!”
宗伺轻轻叹了一口气,默默无言地看了看眼前抱头痛哭的两个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不过他想到哄小孩子嘛,无非是吃吃喝喝,于是低头从包袱中摸出些点心来递了过去。
“咳咳咳,你们……要不要吃些东西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