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
这话说的,他没法接,毕竟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
毕竟都是互相熟悉的人,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太多拘谨的问题。罗音趁着林亓不注意给莫启端了杯果酒,又推过去一碟子桂花糕,“你尝尝,我从云霄宫带来的,味道顶好。”
“是桂花糕吗?”莫启瞧了瞧那糕点颜色,道:“味道很醇厚,谢谢璇玑姐姐。”
罗音笑道:“长青不兴糕点,我多给你带了些,解解馋。”
多带了些?莫启的眼神立时亮了,乖巧问:“那璇玑姐姐要不要上月夕宫坐坐?我师父可会做饭了!我拿我师父做的饭跟你交换!”
远在月夕宫同薛崇调息的池语打了个喷嚏。
池语:?谁在咒我?
罗音抿唇,一手点了点碗边,“你师父?你师父可愿让我上去坐上一坐?”
“愿愿愿,可愿意了。”莫启忙点头,“我师父可喜欢交朋友了。只是如今时间不是很方便,不如明日姐姐随我去月夕宫做客罢!”
罗音忍笑,装作愁眉苦脸:“那万一你师父不欢迎我……”
“不怕姐姐,我师父很疼我的。”莫启连忙保证,“况且,我还得请姐姐帮我一个忙呢。”
罗音奇道:“什么忙需要我帮你的?”
莫启却不肯再说了,直冲着罗音眨巴眼睛。罗音无奈笑着抬头,正巧撞上林亓十分复杂的眼神,貌似在跟她说,“你瞧吧,我便说我师姐看人眼光不大好,好容易收了个徒弟,还坑师父。”
林亓神情凄哀,倒像是自己收了个这般倒霉徒弟。
罗音没忍住,笑出来,连忙道:“行,我答应你,帮你一个小忙。”
于是小独苗也开心了,和罗音碰杯,“璇玑姐姐,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他们乐了,只是月夕宫的池语又打了个喷嚏。
这下轮到薛崇不解了,“池长老,您最近……身体不适?”
池语揉着鼻子,“未曾啊?”
她奇怪,自己打什么喷嚏?
如今也算是修行之人了,身体硬朗程度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感染风寒一类的小事更不可能出现,那为何她还会打喷嚏,还一打连着打俩……
池语攸地起身,怒道:“个小兔崽子,又在哪儿说我坏话呢!”
——————————————————————————————
不出池语所料,小兔崽子独苗苗果然没回来过夜,倒是林亓的小废物信鸽她又见着一回,歪歪扭扭地落下来,这回倒是站定了,于是颇倨傲地一蹬腿儿,示意池语赶快取信。
池语:?小鸡崽子也跟我摆脸色,你信不信我把你炖了喝汤!
于是小信鸽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那个女人。
小信纸上说,天色已晚,师弟我便不冒那个险让师侄踏夜色赶路了(池语:长青山能有什么危险?啊?!大男子汉了连个夜路不敢走吗?!),索性让师侄在我那儿借宿一宿,明日一早,我一定给你全须全尾地送回去,云云。
池语瞧着那工整的字体,想起林亓招蜂引蝶的脸。
不管怎么想都仿佛更加危险了啊兄弟!
虽然这一晚上池语依旧睡得很死就是了。
第二日醒来时破天荒的尚早,大约巳正一刻,池语便推开了寝殿大门。因着昨日薛崇所说,顾渊不能在一个屋子里憋闷太久容易引爆体内魔气,她撤了月夕宫的结界,是以如今刚睁着眼打开殿门,就瞧着顾渊与薛崇在桂花树下对弈。
……果然,虽然醒了,但是还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僵着脸,一面念叨着:一定是我还没有睡醒,一面后脚踏回寝殿,正要关门时,顾渊好死不死抬了头,眉眼里全是如春风清浅的笑意:“池长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