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去西北。”夏萤把刀交到他手里,“拿这把刀去。”
他认为夏松只能在骑马打仗时用枪,平时用反应还是慢了些。
夏松认命地接过薄刀,一边拿刀鞘一边战战兢兢地问:“颜大小姐那边的事,世子爷是不会干涉吧?能不能求您别拿她做挡箭牌?”
夏萤嘴角微勾:“能做我的挡箭牌是她的荣幸。”
因二皇子之事,张尚书已经着下属部署毁颜清名声清白了,未来只会更多腥风血雨。这个腐朽的皇朝需要一个真正的明君来带领它的子民走向繁荣昌盛,而非今上瞻前顾后只顾平衡势力,时常错失大好施行新政的时机。
中秋节四位皇子皆会出席,得好好观察哪位有潜力。
夏松说多错多,咬紧牙关告退,直接从城北奔赴西北边陲。
日落西山。
康宁终于取出病人身上所有的银针,再为他推气过宫,终于从阎王爷手里抢回这条人命。
“黄员外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不宜奔波劳累,康某建议你们就近歇下,明日继续针灸,一共七日,汤药第日三贴,需服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再视情况调养。”
“康大夫,家父这到底是何病?”黄员外的长子黄大郎听得父亲有救,心头大石总算放下,连忙询问病情。
康宁先指黄员外的心脏,再指他的肝脏,简单解释道:“令尊这两处心、肝皆有邪风侵害,气血瘀滞无法畅通,乱七八糟的药吃许多,又使他的肠胃负担过重,才每况愈下。”
黄大郎算是听懂了,懊恼地说:“父亲患病初时只是小有不适,若早日到康大夫这来看诊怎会遭此大罪,小人先去蓬莱客栈订客房,有劳康大夫先仔细照料我父亲。”
他取出一张面额百两的银票:“诊金请康大夫先收下,康大夫只需悉心诊治我父亲,我定有重酬。”
“你放心,我一定尽力。”康宁收下银票,着赵嬷嬷送黄大郎一程,顺便买桌饭菜回来,接着去开药方、抓药、煎药。
沈静诗只好抱着兔子找颜清,“阿姐,康康没空,诗儿想画兔。”
“康康忙着治病救人呢,诗儿莫要生气,来我们一起画。”颜清起身执着她的手到书房,“我们先画它们的轮廓形态,不用管毛发的粗细长短。”
颜清先画了一只简笔兔子让沈静诗临摹,不多时,赵嬷嬷惊慌失措前来求助:“大小姐,不好了。来看病的黄员外的公子在蓬莱客栈遭了事,康爷走不开,您快去瞧瞧吧。”
“何事?”颜清要先知道事情的原由。
赵嬷嬷急道:“黄公子到蓬莱客栈订客房安置家人,谁知出来时竟然撞到了一个孕妇,那孕妇大出血送去了益元堂,未多时竟死了!孕妇家属狮子开大口竟要黄公子赔偿五千两银子,否则就报官。”
颜清本来已经从书房走出来,听完后停下脚步,她感觉是个局,即使是真的,又怎敢要五千两?得搞清楚孕妇的情况才是,却对苏桅草道:“小草,京城遍地黄金,有人取之有道,有人旁门左道。你随赵嬷嬷去一趟摆平这事。”
苏桅草以为听错,当她发现颜清真的委以重任时,连忙拉着赵嬷嬷火速赶去蓬莱客栈。
颜清告知沈静诗在家里等待,整理仪表后自己从后门出去打探孕妇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