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还没想好怎么搪塞沈云锁,就收到了来自池渊的消息。
“我已经到学校附近了,桑桑你出来吧,我到时候能正好接应你。”
时桑眼睛一亮,也不搪塞沈云锁了,利索地答应,“吃饭的事情再说吧,你现在在学校门口吗?我去看看你。”
这话一出,沈云锁眼里聚起的风暴消散了大半,温声说:“好,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
池渊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沈云锁,因为直觉,他几乎第一反应猜出了沈云锁就是时桑的所谓青梅竹马。
用极其挑剔地眼光扫视了沈云锁一遍,最后得出结论。
看样子很会装逼,但没他帅,那么装了也没他帅,而且经过他的鉴定,这个人摘了眼镜肯定就不帅了。
沈云锁的直觉很灵敏,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池渊的目光,转过头,看到池渊的时候眼镜不自觉地眯了眯,却保持温和有礼的对池渊点了点头。
池渊再次得出结论。
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装。
时桑很快就从校门口出来了,池渊发现好像很多人的视线都在时桑和沈云锁两人之间移动,显然默认两人认识。
这么一想,池渊就有些不爽了,但时桑路过沈云锁的时候没有停,只是对他笑了笑,然后径直走向池渊。
看着路人的视线一路移动到自己这里,池渊又爽了。
而沈云锁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其不好看。
池渊看着面前抬头看自己的时桑,手动了动,一个没忍住,抬手摸了摸时桑的头,脸上笑开。
“怎么,不和你青梅竹马叙叙旧?”
时桑摇头,“不行,感觉有些危险,你和我一起去,不然我怕。”
除了沈云锁之外,她都没有怀疑的人,而时桑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话说的池渊更爽了,唇角忍不住的一勾再勾,“那我再勉强帮你一次,你可真够麻烦的。”
时桑算是看穿了池渊的口是心非,也不多理会,就又抬手,踮脚,给了池渊一个脑瓜蹦,弹的池渊呲牙咧嘴。
“小时桑你,不学好!”
两人一路闹着走到沈云锁面前的时候,他身上那股低气压几乎都快压抑不住了,弄的秘书就算是在车里看着也是冷汗淋淋的。
但两个当事人毫无所觉,而池渊更是嚣张。
对沈云锁一笑,“听说你是和桑桑从小一起长大的?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这语气正常且客气,但沈云锁听着,这心情就越发不美妙了,但一开口,还是装的像模像样。
“这阵子劳烦你照顾桑桑了,不过今天我想单独请桑桑吃饭。”
言下之意,就是你打哪来回哪去。
视线再放到时桑身上的时候,沈云锁眼神一凝。
他发现了时桑眼中些微的警惕,也发现了玉佩已经不在时桑脖子上了。
现场一时之间有些静默。
沈云锁有些不确定时桑到底知不知道催眠的人是他,顿了顿就问:“桑桑你经常戴的玉佩怎么不见了?”
时桑想了想,“这玉佩是时慕琴的啊,话说你记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戴上这个玉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