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着来都来了,死了大不了看看能不能再穿回去。
如果这些人非要逼她就咬舌自尽好了。
在踏入深渊的最后一刻,她晕过去了,而当她再醒来时屋子里只有一具具冰冷的,血淋淋的尸体。
那杀人者就像是故意的一般,将这间屋子弄得狰狞可怖,让血腥味充斥在她的鼻尖。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死人,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离死亡有多么进。
她记得她吐了好久,还因此大病了一场……
若非有一个看她画本子的读者刚好是医者,她可能就要交代在那场病上了。
而这样的场景,她后来又见过很多次……
所以当初苏肆在东湖杀人却把她的眼睛蒙起来的时候,她其实很想告诉他他不必那样的,因为她连断头剥皮的都见过。
她倒霉是非典型的,就像是有系统在故意考验她然后又保护她一样。
嗯,她一直就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今天的王艳茹让她产生一些疑惑,或者说是一种熟悉感。
怎么说呢,对方就仿佛是她的同类一样……
“茶茶,茶茶?”
坐在鲛绡环绕的大床上,少女的凝神思索还未结束,人便被洗漱归来的“大号狗狗”给扑倒了。
他把玩她的一丝青丝,时而轻嗅,时而目光楚楚的望着她。
姜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根大号狗骨头,被眼前这只大狗狗玩一玩,抱一抱,舔一舔,然后再安安稳稳的放起来。
任由少年低眸吻她的唇,她如今连反抗都不会放反抗了。
因为她想很久,最终明确了自己心神已经失守的事实。
她扛不住美色的诱惑,更扛不住苏肆这种要人老命的男宠。
还有那种自她内心深处升腾的,在书外时就已经产生的对某些人的怜惜与不忿。
上头了,她已经彻底的上头了。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她就先在梦里快乐一番吧。
比如现在。
抬手扣住少年的肩膀,姜茶直接是带着他往床里翻滚了一圈。形势瞬间颠倒,这一刻她压在了少年身上,抬手捏住了对方精致白皙的下颌。
她的举动明显让苏肆愣了一愣,可某人似乎很有当有个面首的自觉,竟瞬间收起惊讶挑唇而笑。
那目光潋滟的像个勾人魂魄的妖精,让姜茶再次心跳加速。
刚才回忆中的所有凉意,似乎都在这一刻被少年的笑所驱散。
“阿肆,你说王家为何那样对待王艳茹?他们就不怕她反抗么?”
低眸抚开少年脸上的发丝,姜茶就像一个欺负小鲜肉的富婆,第一次在苏肆这儿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他就那么望着她,眼中星光点点极度迷离。
“大概是脑子有病吧……”
他低声答道。
那话音像低沉的乐曲,真是好听极了……
人的恶意里有各种目的各种利益,可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有时候这些恶意连来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