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那恶劣与乖张才是她的本质吧?
“王爷,是我父子二人办事不利,竟让你受了如此委屈,我看我们也该……”
就在王老爷子主动罪己的同时,前方的苏信却冷笑一声道:
“王老不必揽下这些不必要的错误,因为这明显就是姜茶故意设计我们的。别说是夫人和右相了,就是你我前去指不定也会被她蒙蔽。”
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祭坛,苏信绝非尤其跟姜茶周旋,还不如直接让她明白如今的局势后再说。
姜家是很可怕,可你一个姜茶还代表不了你们姜家!
眸色一冷,苏信已经自然而然把姜茶与苏肆加入了针对名单之中。
而反观那重获自由的姜茶,少女此刻正笑吟吟的,与白凤倾三人说着贴己话呢。
江家嫡孙江殊向来喜欢她,所以上来就扑在了她的怀里,一连声儿的叫着她舅娘。
时不时的,还会关照关照一旁的苏肆舅舅。
这情商,姜茶觉得真没谁了。
“小殊儿最近可有好好上课呀?先生教的是何书?那些经义策论可背得了?”
姜茶一顿胡问,瞬间享受到了逢年过节时七大姑八大姨的快乐。
她就仿佛看不见周围异样的目光般,依旧挽着身旁少年的手。
不能人道?
断子绝孙?
空有一副绝美皮囊一个显赫家世,却无端的瞎了一双眼?
姜茶在心底冷笑。
有些人啊,真是从来都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呢。
姜茶与白凤倾三人的寒暄并未持续多久,因为由礼部主持的祭天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作为东陵名义上的皇帝,苏肆自然是要上坛参加的。
不止是他,还有一众王爷与朝中各路大员。
这是一个形式,却也是一个庄重至极的形式。
轻轻放开少女的小手,苏肆低眸温柔的睨着她。那双眼睛里有星星,一闪一闪的,似乎在诉说着让她等他回来的小愿望。
而事实证明,苏肆也的确要说这句话。
只不过他说的不是“等我回来”,而是我去“走个过场”。
就这么随意,随意的让姜茶哭笑不得。
“知道了。”
乖巧的点了点头,姜茶表示她一定会好好看热闹的!
对啊,这可不就是今日的第一场热闹么?
因为她可还记得苏信命人动的手脚啊。
礼乐声起,一众挺拔身影缓缓走上春猎祭坛。
他们目光如炬神情肃穆,一人拿着三炷名贵香烛,正一步步靠近祭坛上那个有几百年历史的巨大香炉。
这是东陵历代人祭祖的地方,这香炉比在做所有人的年龄都还要大。
作为皇帝,苏肆自然是第一个抵达香炉面前的。
少年虔诚么?
看上去好像挺虔诚的,因为他都没跟平时一般嬉皮笑脸了。
可姜茶知道,他不仅不虔诚,恐怕还偷偷给身后好几名想绊他的官员使了绊子。
因为这上香都还没开始,便已经有几人开始踉跄了。
其中有一个光顾着作恶却忘了握紧手中香烛的,苏肆不过轻轻一绊,他手中的香烛便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