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大的差异”三皇子一愣。
“殿下非寻常百姓,又是第一次体察民情,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所在,往往站位越高的人,是不容易想到这最底层人生活的问题所在,所以处理问题之上,就不会有所谓的得民心,顺民意这么一说。”
范闲说着指了指面前颍州的地界,“这颍州几万百姓,要的不是天下太平,要的是能吃得起饭,睡得着觉。”
三皇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是如此一来,官盐不就没有生意可赚了吗这样赚我们庆国国库的银两,不是为非作歹吗”
“是这样的,所以我们不能随意的去强行断绝私盐的买卖,要计划而行。”
范闲点点头,“既要抚慰对方的事态,又要去将这件事情解决,用强的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还是要用些软弱的手段,去将对方笼络在自己的麾下。”
三皇子奇怪地皱了皱眉看着范闲。
端凤台是颍州城内比较有名的酒楼,这里面有四层,第四层全部是雅间而非普通的雅座,说是专门开给盐商来供货的也可以说,这里大大小小出入的盐商不计其数,甚至有上百公顷盐田的农户,都是这里的常客。
这一日端凤台照常营业,当掌柜的刚刚屁股坐在柜台旁边的时候,一个白衣少年走入了端凤台。
那白衣少年器宇轩昂,身旁还带着一个不大点的孩子,可是那孩子看上去仍然非常的华贵,光是那身衣服估计也有这端凤台一日的收成了。
一个当这样营生的掌柜当然对来人的装扮看的透彻,光是看着二人的样貌,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那掌柜立刻跨过来,笑脸相迎,“客观,什么营生啊”
在一个私盐泛滥的地方看开着一个非常巨大的酒楼,这老板没染根本不可能,所以他也是有插一手的,不过不多而已,他主要还是靠酒楼做生意,但是当然有所了解,再加上现在上方正有一方人在开设重要的会议,他当然要问清楚来源。
少年正是范闲和三皇子,二人举步进来之后,虽然只有这两个人,但是足可以想象到,这间酒楼此时已经被包围成了什么样子。
“他们在哪儿”范闲挑眉直接问道。
那掌柜的一惊,显然可能是在询问今日召开大会的事情,四方私盐贸易做的最大的商户,正在上方的广德厅商量这件事情,他们这一场算是盛会了,毕竟私盐这种集会,能来的人毕竟就不多,现在既然有人知道了什么情况所以赶来了,一定是他们之中的人,掌柜的也没有必要去阻拦。
当即直接说道,“是广德厅。”
“多谢掌柜的。”范闲一笑,转而直接上楼而去。
三皇子左右看了看,随着范闲一起走了上去。
广德厅位置靠近角落,是个偏僻安静的雅间,门也非常的厚重,是木质硬质的门,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不过现在的范闲当然是有备而来,根本不需要管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当即推门而入。
里面的人顿时震惊了起来,显然范闲的到来,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你是”登时中间的那个盐贩子直接站了起来,那中年人皱着眉立刻阴狠得出现了一个眼神,周遭立刻围剿了几个人上来,当即就要对范闲和三皇子动手。可是此时的范闲,只是安静的笑着说道,“王兄,别来无恙啊。”
那中间的中年人立刻一怔,看着面前的范闲,伸出手示意周遭的人先别动手,这才对面前的人说道,“江湖上知道我的名号的人,不超过二十个,你是谁”
“我”范闲笑着走入了房间之中,坐到了一旁的床榻之上,这才莞尔一笑,“我是你们这次突然聚首的原因。”
中年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范闲的话,先是一愣。而他身旁的胖子则是反映了过来,立刻惊起,“杀了他”
可是这句话终究还是迟了,范闲向后躺下的时候,高达等人带着虎卫已经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