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回到儋州港,必须要踩在陈元昊的头顶上回去,其他的办法,一窍不通。
所以,范闲只能正面对抗,对抗这个现在已经急疯了的人。
陈元昊是已经急疯了,他看着面前的一摊惨烈的情形,愤恨着一拳一拳打在了船舱的围栏上面,这个时候,除非吃饱了撑得没事儿干,父母双亡媳妇孩子暴毙的人为求一死才敢和他说句话,其他的人恨不得现在把舌头割了,一句话不说是最安全的。
而张清越也不是一个傻子,他不可能走上去和现在大败的陈元昊说,你看看你为啥不听我的啊,如何如何,除非他也想死了。
“范闲范闲范闲”陈元昊怒砸着面前的围栏
此时能够劝说他的,似乎也只有一个人了,当然这个人也是非常安分的走了出来,站在了陈元昊的身旁。
明青达是一个非常敏锐的人,他也没有叹气说什么还能再打,也没有说什么没事没事,范闲一定会死这些没有用的屁话,他则是直接说道,“岛上可以出一万人,刚才来的信。”
陈元昊一惊,他立刻回头皱着眉,“什么意思那些人我敢动吗”
“只是要你去杀范闲所用而已。”明青达说道。
“谁来负责”陈元昊皱着眉。
“马上你就知道了,有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明青达说道,“这一次,你随便干,放心干,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这天下敢说这样话的人,找不出四个来。
就是四个里面的一个。
那可想而知。
“二皇子殿下来了”陈元昊一惊,内心狂喜。
第一次的对垒以范闲没有废去一兵一卒作的代价并且取得了胜利,顺便让陈元昊损失了近百个海匪私军,那些海匪私军到现在为止,张清越都不知道是如何从岛上去了范闲的船舱底部的,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两艘一模一样的巨轮出现在这个海面上。可是还没有等他想清楚的时候,第二次的交锋又以陈元昊损失了五千余人告终。
没有人能够连续失败三次。至少在张清越看来是这样的。
所以这一次,他势在必得,他必须要让范闲也付出一定的代价,巨大的代价。
至少这个代价要足够让陈元昊平息怒火,足够让范闲痛苦
他必须要做到,所以他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好的法子,当他站起来的时候,陈元昊却在不远处示意他坐下。
“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陈元昊说道。
张清越一愣,他看着陈元昊似乎有些不解,不过还是选择继续坐着,没有做任何的打岔。
场下的厅堂之中坐了七八个参将,他们都在完整的听取接下来陈元昊安排的一切作战事宜。
于振子这一夜并没有睡去,他站在甲板上吹着冷风,看着远处的点点星空映照在海面之上,反射出来的星空却更加的美丽,更加的扑朔迷离,他看着面前的一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似乎又在想着什么。
忽然一个脚步声落在了他的身后,他轻轻侧颜看了过去,是那邓子非。
邓子非已经长大了不少,年轻人的成长总是肉眼可见的快速,他眼神之中充满了好奇,看着面前的于振子,这才笑着说道,“于大哥,我特别想问问你,你以前是身经百战那种将领吗”
“哦这倒不是。”于振子对邓子非是非常有好感的,毕竟当年在西锤边关就是于振子带领的邓子非布置了很多的机关和关卡,二人也算是有过交集,此时面对邓子非的问题,于振子则是有些奇怪,反问道,“你怎么会如此的认为”
“你的实战经验非常丰富啊。”邓子非说道,“虽然我之前也接受过很多的训练也有过对战,但是感觉你是哪种身经百战,经常指挥作战的人。”
于振子耸了耸肩,“可能这就是天赋吧,哈哈哈”
“我从来没有指挥过战役,但是我”于振子说道这儿的时候,他的那只狼跑到了他的身旁,他蹲下身抚摸着狼的同时从腰间拿出来了一片生肉,继续说道,“但是我知道他们的想法,我也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并且从他们开始做的时候,去查探他们的性格和特点,这一点我倒是和范闲学的,抓住了一个人的特点,就相当于是抓住了他的命脉。”
邓子非听得有些入迷了,他看着于振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阵型在对垒的过程之中是很重要的,但是要用兵如神的话,我也是个门外汉,不过范闲给了我一些书,受用颇丰,不但有所谓的三十六计,还有一些名为鬼谷子的攻心之计,我学习到现在,总觉得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这里面的东西玩味特殊,别有一番风味,更是让我醉心其中,无法自拔。”于振子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