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点了点头,“不过我们还是要做好两手准备的,这边要作战,另一边对于太子的保护也要恰到好处。”
“太子目前在东宫之中,大人,我认为太子殿下还是比较安全的,怎么会出现危险”王启年问道。
“东宫之中肯定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问题在于,太子会出门。”范闲说道,“三日之后祭奠,是所有的皇子都要去神庙祭奠的时日,所以我认为,动手的时间,肯定会在三日之后,也就是之前我说的十日之内。”
“怪不得。”王启年恍然大悟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要趁早动手以绝后患了。”
范闲蓦然点了点头,“想来信息的价值和太子的命,还是太子的命更金贵一点,看来我们能够提取信息渠道,只剩下那个杀手了。”
天空泛着蒙蒙的薄雾,宛如一道道仙境之中的气息,缓缓吐露了出来,带着迷雾般的离乱和让人心烦、窒息的感觉。
阳光斜斜洒在地上,每个人似乎都已经紧张到了极致。
街道上人来人往,此时的范闲再看着这些人事,总觉得草木皆兵,人人都像是坏人。
他只是笑了笑,喝了一口酒。
其实对于太子死不死这件事情,范闲并没有什么太在意,若是头上没有那个庆帝,太子可能早就被范闲弄死了,但是就因为这个庆帝,范闲才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所以保护太子并非是因为他储君的身份,也并非是因为害怕太子什么权力。
他只是不想庆帝发火。
范闲坐在抱月楼里面,看着王启年,“这件事情,交给荆戈去做吧。”
“五处主办荆戈。”王启年呢喃的说道,“好,我这就去。”
荆戈是五处的主办,而五处负责的便是黑骑,这件事情交给荆戈,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范闲是这样的一个人,要么不做,要做的话就一定会做好,不留遗患的去做好。
想到这里,此时的范闲明白,他现在的举棋不定并非是优柔寡断,而是在中间做一个很重要的权衡,权衡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权衡整个事件到底孰重孰轻,现在其实对于范闲来讲,信息确实是大于一切的,这个西胡人和上杉虎旧部组成的团体,很可能是一切事情开始的端倪,而且在朝中隐藏的那个人,才是最为关键的。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可以推断出来的是,此人定然只手遮天,在朝中的势力绝对不小,而且很有可能牵连甚广,如若是这一次机会丢失了,范闲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了。
若是此人不发作就在朝中隐匿还好,可是一旦发作,就会出大事,并不是范闲想看到的。他不允许朝堂之中有一个卖国的人存在,更不允许有一个时刻可以威胁他生命的人存在。
范闲躺在了床榻上,他现在只需要等待,等待那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到来,索性他现在就已经开始筹谋划策,即将到来的祭祀大典,对于太子殿下的安保。
可是在这里思考的范闲并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已经有一行人,站在范府的院落里面。
范府的院子很大,前面的前厅也很大,而此时的范府里面并没与多少人,基本上都和大小姐范若若和少奶奶林婉儿出走江南了,所剩无几的佣人姑娘们范闲也给他们放了长假,所以其实范府里面此时应该是没有几个人的。
单单五个人站在院落里面,彼此相望。
“东边没人。”
“南边也没人。”
“北边花舍三个农夫在浇花。”
“后庭也没有人。”
五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何反应。
正在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怎么就不喜欢往头上看看”
“歘”
五道拔剑声传出的那一刹那,五个人的身形已经全部拉开,他们目光如炬,盯着上方的人。
“呵呵,小孩子。”
于振子颠了颠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