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
范闲点了点头,“会下棋吗”
“略懂一二。”三皇子走了过来,曲涵立刻让开,为二人新沏了茶水,说道,“殿下请用茶,这还是从沙洲专门采购的。”
三皇子一愣,“老师如此匆忙的上了船,竟然还有时间采购茶叶”
“匆忙”范闲笑了笑,“你觉得匆忙了”
“是是有些赶得及了。”三皇子说道,“也可能是学生在宫中养尊处优习惯了,未曾跟上老师的节奏,还是学生浅薄了。”
二人恭恭敬敬,曲涵也看的奇奇怪怪,不过这船舱上的唯一一抹艳红,还是如初春第一束牡丹一样,灿烂绚丽地蹲坐在二人旁边,穿过前厅的监察院众人走过时,也是留心的多看了几眼。
范闲也瞥了一眼一旁的曲涵,心中暗暗叹息。这是冬日真的不好,若是夏日,在甲板之上晒一晒日光浴那可真是太舒爽了,还可以摸一摸防晒霜。
整个船体之中的人到底藏了多少,除了范闲也就只有王启年知道了。
王启年绕来绕去,并没有发现少了些谁,这也算是他一天的工作,所以监察院的人人数完好,他便不再管其他的人了,此时遇到了走过来的邓子越。
邓子越狐疑地看了看王启年,立刻鬼鬼祟祟地走到了王启年的身旁,他低声问道,“大人让我清点一下银子。”
“那你就去点啊。”王启年奇怪邓子越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我只是奇怪,大人将这十八万两白银背在身上是要做什么。”邓子越说道,“而且大人这一次并没有带桑文姐,之前我们猜测大人要将自己的产业拓展在江南境内,可是如果没带桑文姐的话,可能就没有这个意思了。”
王启年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大人怎么想的,总之你一路上可要看管好这些财物,大人既然交给你了,那就是对你的信任,我等也是眼红之极啊。”
“哈哈,王哥所言极是,只是”邓子越说道,“不知道子非和吴涯二人在做什么,想来他们拿了许多银子走了之后,范大人只是轻巧地和我说有重要的事情,不知道让他们做什么去了,听说是买了船只跟在后方”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了。”王启年说道,“不过你也清楚,咱家大人那个样子,估计想要知道他做的事情,就等事情完全发生了之后,张着大嘴听就行了,咱们能干的,也只有惊讶了。之前大人内力还在的时候,即便已经是如此了,现在内力全失,平日里预知五步棋路,现在恐怕”
“整整十步竟然全被老师计算在内了”三皇子举棋不定,迟迟没有落子,他略带惊恐地看着范闲。
范闲向后靠了靠,这才说道,“只是些猜测而已,关于下棋这件事情,还要请教高手,现在你虽然已经会下棋了,但是缺少自己的特色。”
“特色”三皇子问道,“下棋还需要有自己的特色”
“世间万事,皆要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例如皇帝陛下,下棋稳重气震山河,棋路刚柔并济。又如同曾经的宰相林若甫,一手回梦三千式,当今世上除了皇帝陛下,未逢敌手。”范闲说道。
“老师,我悔一步。”
“不行”
曲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