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安小六就学过几天把式,怎么可能偷这么多粮食?”
“也难说,万一他跟贺家寨的人勾结呢?安小六可没亲人在堡里,为了出头,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我觉得,定然是安小六发现失窃,担心安老爷惩罚,所以溜之大吉,找其他几人的亲眷问一问,应该能问些什么出来!”
“……”
提起安小六,人群顿时小声议论。
马长鸣没有制止,只是背着手,从议论声中来找一些蛛丝马迹。
但他毕竟只是个打手,不是专业的探案人员,根本听不出什么线索。
仓库里面也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而就在这时,有一骑着马的护院,火急火燎的冲进仓库区域。
“马教头,有线索了!”
只见马上那人大喊一声,靠近之后跳下马来。
听到这声音,库房里的安顺武立刻冲了出来,脸色阴沉如水。
“什么线索!”马长鸣对安顺武抱拳,而后问着那名护院。
“回老爷,教头,我顺着长蛇谷一直往永丰镇方向追踪过去,还没到镇上,在半路遇到过几个老农,追问之下,老农说天刚亮的那会儿,看到过大量载着粮食的车队往帽儿山方向去,其中有个识字的,说车队上面插着一杆旗,是贺家寨的旗!”护院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应道。
“贺家寨?”安顺武凝眉,眼中迸射出一道精光。
马长鸣犹豫了一下,盘问道:“你可曾查问仔细了?”
那护院点点头,毫不犹豫道:“回教头,属下记得教头的嘱咐,不敢偏听这一面之词,就去了永丰镇,在镇上一家酒肆门口,就看到几个山匪打扮的人,由于时间还早,酒肆没开门,他们在那闲聊,我凑过去装作赶夜路的旅客,细细听了一下,这才确认无误,就是贺家寨的人干的!”
“那几个山匪都是贺家寨的人,听他们说,货都运上山了,因为车不够,所以长蛇谷还有一部分没来得及运走,他们几个是留在镇上负责探听风声,给山上传递消息的。”
听到这话,马长鸣不由拧紧了眉头,疑惑道:“难道真是贺家寨干的?”
“帽儿山土匪一向猖獗,盗粮留名并非不敢做,无非是仗着实力雄厚,欺我安家不敢寻仇。”安顺武怒不可竭,阴沉着脸低吼。
显然,看他的神情,对于贺家寨盗粮已然信服了七八分。
“这个仇不能就这么算了,若只是一点粮食也就罢了,就当是施舍给他,可他连玉灵豆也全都盗走,那是老子一半的家底,必须让他给我吐出来!”
“哼,我安家经营多年,真以为只是个普通土地主?”
冷哼一声,铁青着脸的安顺武一甩袍袖,大步离开了仓库。
他要去找人!
……
正午,烈日熏熏,万物慵懒。
公主府前衙,演武场,雨亭下。
小屁股趴在姜小夭的腿上,眼皮显得极为沉重,耷拉着脑袋,枕在白晃晃的大腿上休憩。
孟浪秋坐在对面的竹椅上。
在他面前,有两个带着遮阳竹帽,身穿锻打短衫的汉子,正低头汇报着情况。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繁杂,但很清楚。
良久之后,孟浪秋点点头,摆手道:“好,做的不错,去休息吧,参军会给你们赏钱的。”
“喏,属下告退!”两人抱拳一拜,而后恭敬离开。
等到这送回消息的两人离开之后,姜小夭喜滋滋的看着孟浪秋,道:“师父,你真聪明!”
此时的姜小夭,穿着一袭孟浪秋特意改良的夏装短裙道袍,不至于违背这个世界的礼教标准,又变得更加赏心悦目起来。